赫连舒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了半开的窗外,正准备从那里跳进去,门被猛的打开了。
爹爹
赫连静芸扑到赫连舒的怀抱里,手指死死的扣住他的衣角,低声落泪,抽抽噎噎的落泪,却什么也不说。
赫连舒垂在两侧的手,轻轻的拍在她的后背,手背上的青筋显眼的很,随时都要暴跳起来。
赫连静芸靠在父亲的怀中,原本并不多的泪水此刻却怎么也止不住了,她任性的将眼泪擦在父亲的衣衫上,心中也越发的酸涩。
等到她终于发泄的差不多了,眼泪才勉强止住,水洗一般透亮的眸子泛着幽光,看着那半开的窗外。
芸儿,可是那宋陵越对你不好?
赫连舒沉声问道,周身散发着阵阵冷意。
没有,没有,越哥哥对芸儿很好的,赫连静芸破涕而笑,只是那笑中含着泪水,任谁也瞧得出她的勉强。
她拉着赫连舒进了屋子,垂着头,将不存在的泪珠抹去。
赫连舒瞧着她的动作,眼中的阴鸷更甚,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竟发现眼熟的很。
仔细一番思索,才想起这是他亲手为芸儿准备的嫁妆!
女子嫁入夫家之后,嫁妆是由女子单独管理,夫家并不能干涉,是要留给女子的女儿,代代相传。若是夫家动了女子的东西,是要被骂没规矩。
没想到,芸儿屋里摆的东西,竟是自己的嫁妆!
可笑!
可怒!
他几乎就能想象到,芸儿到底受得是何等的轻蔑。
老爷,春燕低着头端茶,脸上的两个红印却更加明显。
你站住,抬头,赫连舒冷冷的开口。
爹爹,您快些尝尝这茶,赫连静芸连忙急急的阻止,神色明显变得难堪,对着春燕使眼色,要她快些离开。
砰!抬起头来!
赫连舒拿起杯子狠狠地摔在春燕的脚下,摔得粉碎的杯子四溅,春燕吓得连连后退,头也不由得抬起。
赫连舒一眼便看见了她泛着青紫的脸蛋,双眼微抿,那是女人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