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怎样，程素素渐渐安定下来。

睫毛轻颤了几次，泪水飞速的滑落，王大娘强忍着泪水，将她的眼泪轻轻擦去。

程素素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朦胧，扫视了一遍熟悉的房间，眼睛才算恢复了清明。

天色已经暗了，屋内只点了一枝蜡烛，昏黄的烛光忽暗忽明。

慢慢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大娘，刚说两个字，程素素嗓子的疼痛就让她发不出声，清咳了几次，一杯茶水就映入眼帘。

程素素将杯子接到手中，温度刚刚好，应该是一直备着的。她喝了一小口，竟是白水，她不喜欢喝白水，就将杯子放下。

缓了几次，觉得声音没有那么沙哑了，她半靠在枕头上问道：大娘，怎么来了？

王大娘握住手中还剩大半杯的茶杯，胳膊上的伤口被她用衣袖遮挡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来伺候主子的。

沈宗文做的？

程素素不禁挑眉，想起梦中的画面，胸口还是紧的慌。

王大娘，你真的愿意留下？程素素轻声问道，锋利的眸子却紧盯在她身上。

王大娘将身子俯的更低，微微抬头，对上那双眸子，一字一句道：奴婢真的愿意。

程素素这才笑了，起身将她扶起，将手臂上的玉镯推到她的手臂上。

王大娘没有推脱，笑着接受了。

主子给奴婢的打赏，是看的起奴婢，奴婢当然要应。

今夜，晚膳用的很安静，往日跳脱的心儿也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服侍。

王大娘服侍程素素用膳，程素素喜辣，王大娘却一道也没有为她布置，就连几道凉性比较大的食物也没有。

心儿一直对着王大娘使眼色，示意那几道菜主子最喜欢吃了。

王大娘却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