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月渐渐升到最高处，清冷的月色给大地笼上一层白雾，枝丫随着凉风微微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

街上几乎已无行人，静到让人可怕。只有她们两个人，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程素素却像游魂一般，漫无目的的走啊走，这条路好长，真的好长

为何还是会痛呢？

不是说过，心痛过就不再痛了吗！

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痛过，她一定没有！

泪痕早已干涸，灿若星辰的眸子此刻如枯竭的池塘，空洞而无神。红润的薄唇冻得发紫，脸色苍白到毫无血丝。

心儿环抱着手臂，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前面那个随时会倒下的人。

她一直开口劝，劝到最后，发现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更别提娘娘了。

她并不知道娘娘背后是否有那朵雪莲，娘娘并习惯让人伺候沐浴，所以她从未见过。

如今看娘娘的反应，那朵雪莲是一定有的。

殿下，您为何要这样对娘娘？

为何？

心儿不停的暗问，替娘娘问一句为什么，人为何要无情到这种地步？

若是她们今日没有出来该多好，娘娘最起码不会知道的这么早。

早知道晚知道都得知道，可也比现在好多了。

不对，不对，心儿慌乱的摇头，怎么想怎么不对。

一抬头，发现程素素昏睡在地上，冲了上去：娘娘啊

还未碰到主子，脖颈间突然传来剧痛，心儿顿时不省人事。

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男人，才跳出来，再也忍不住飞奔过来，紧紧的抱着程素素冰凉的身子，喃喃道：阿素。

他眼角通红，清冷的眸子里亮晶晶，抱着她身子的双手微微颤抖。

阿素一直低喃为什么，他多想告诉她答案，多想

这正是跟在她们身后多时的沈宗文和小五，程素素她们前脚出门，后脚他们就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