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文抱得越来越紧直至程素感到有些难以呼吸，开口抗议：“沈宗文你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沈宗文闻言只是将力道松了松，却仍然把程素扣在怀里。

良久，沈宗文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愿意听一听从前的我吗？”低沉的嗓音略显得有些沙哑。

程素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的点点头。

沈宗文见状，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在酝酿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的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抛下我就走了，而我父亲很忙，我几乎是半个月才能见我父亲一次，陪伴我的只有奶娘……”

说到这，沈宗文顿了顿，他探出手在程素的脸上轻轻抚摸：“那时我的世界里只有奶娘，虽生活优越，可是我感到很孤独。直到张裕来到我身边，他叫我骑马射箭练武，那时是我幼年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可是有某一天他和奶娘都消失了……”

沈宗文就好似一个旁观人一样讲述着自己的从前，却让程素越听越心疼，还未等沈宗文说完，程素门地伸手捂住了沈宗文的嘴巴：“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说了，我都了解了。”

沈宗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望着程素的双眸里盛满了深情。

虽皇帝已故多年，但她的故居仍保留得好好的，每日里都有专人去打扫，皇帝也时不时地去缅怀他的爱妻。

沈宗文犹然记得皇帝和他说过，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是在他大破蛮夷后光荣而归和皇后团聚的那些日子而不是坐上皇位后大权帷幄的日子。

皇帝也不止一次地说过若能用这滔天的权势将皇后换回来的话，他宁愿不要这看似风光却束手束脚的皇帝宝座。

沈宗文自小就对自己父皇母后之间的爱情深深地羡慕着，虽也惧怕会像自己的父皇母后一般会是个悲剧，但他还是渴望着未来的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一个能够相爱相守的人，有一个能懂自己，就算是自己不说她也能明白自己内心所想的。

现在，他望着程素，终于可以确定，他在人海中找到了那个人，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不会令悲剧重演。

想到这，沈宗文缓缓地笑出声来。

程素虽不知沈宗文为何会大笑，但听着沈宗文的笑声，程素感觉心里的那片阴霾好似被一只大手给推开了，好似拨开云雾见天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