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苏其言并未转头看向程素，眼神在手里的账簿和搬运的箱子上流转，手执毛笔，还时不时地在账簿上勾勾画画。

过了好一会，苏其言才慢悠悠地开口，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为何？”

两个字就这么轻飘飘地从苏其言的口中吐出，一时间让程素哑口无言。

见程素木楞楞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苏其言摇了摇头，抬步刚准备要走就被程素拦面截下。

程素慌不择路地连忙挡在他的面前，高声嚷道，“等等！”

本就对程素耐心不多的苏其言，现下更是没有好脸色，“你还有什么事？”

程素吐吐吞吞但话语一直停留在“我”字上面，半天讲不到重点，惹得苏其言心中急躁。

他拂手推开程素，本就虚弱的程素一时不察摔倒在地。苏其言未料到程素如此羸弱，心底冒出了一丝愧疚之心。欲伸手去扶，还未将手伸出，程素就勉强地自己站了起来。

趁着程素拍打自己身上的尘灰，苏其言准备离开，不想又被程素拉住了衣袖。

程素朝着苏其言背影嚷嚷道，“陈氏医馆漫天开价，压榨百姓，使百姓生病了也不敢去医馆寻医问药！”

苏其言的脚步顿了顿，头也未回，轻蔑一笑，“那有如何，我只是个买药的商人。天下的疾苦，与我无关。”说完径直走向了内室。

程素见苏其言不为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远处，望着那门帘，出神。她还以为南宫的师叔是个好说话的人，毕竟都师出同门，却没想到他没有那颗悲天悯人的心。

南宫润之从门帘后走来，只见程素盯着一处，眼神飘忽，愣愣地出神，煞是疑惑，“你愣在这做什么？”

听见南宫润之唤自己的声音，程素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果真没事吗？”见程素神色有异，南宫润之不禁再三确认，才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