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宗文并不相信程素的回答。

“你若不心悦与我怎么会对我如此特殊，我不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的！”沈宗文背过身去，似乎这样就不会听到程素伤人的话语。

“沈宗文，我只是将你当做兄长！当作一颗救命稻草，当作一颗可以依靠的大树！”不管沈宗文是何反应，程素口中吐出的话字字诛心。

“够了，你不要说！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怕听到更伤人的话，沈宗文只能选择逃避。

可是程素似乎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沈宗文，“沈宗文，你站住！这些事今日说开了也好！”程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眼中的泪落下，继续说道，“其实我爱慕是南震天，如不是你今日来搅局，我早已是南震天的妻子！”

“够了！不要说了！”再也受不住的沈宗文阔步离开了，脚下生风，怕走慢了一步，那张樱桃巧嘴再回吐出什么让自己伤心欲绝的话语来。

望着沈宗文渐行渐远的背影，程素眼前逐渐模糊，眼中擎着的泪再也忍不住了，落了下来。

心灰意冷的沈宗文回到书房，也未让人盏灯，就在黑暗中呆坐在太师椅中。这些时日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似的在自己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初次见程素时她被打得浑身是伤，为求保命，她抱住了自己的大腿，本不欲多管闲事的自己却在看见她的脸的时候心软了带走了她，紧接着她被程风调戏，自己一怒之下杀了程风，她失踪，自己不眠不休地寻找，最终一掷千金将她从暗香楼带回，直到发现她是女儿身的时候，自己才迟钝地发现她已经是自己心里的人。

可是从头到尾好像正如程素所说的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头到尾都是在自作多情，程素只是将自己当作一颗救命稻草，当作兄长，当作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罢了。

沈宗文想着想着就狂笑起来，在寂静的夜里这狂躁的笑声显得十分骇人，不知是笑得太用力，还是太过悲戚眼角竟渗出点点泪光。

院子里守候着的小四小五，听见这笑声心里也不禁难过起来。

突然一阵厉风吹过，书房的门大开，沈宗文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色煞白，再加上吹来的阵阵阴风，远远望去就像是从地狱而来讨命的厉鬼，甚是骇人。

沈宗文瞥了一眼院中的小四小五并未吱声，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