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刁难她,他算哪根葱啊。叫她洗厕所她就会乖乖去洗?想得美。
说干就干,千夙找了块薄布,缝了两根带子,弄成口罩挂在耳上,正巧遮住了鼻子嘴巴。刷茅房前她去种菜的院子遛一圈,拔了一大把白毛苦,让花容给她熬成浓汁备用。
等她用草木灰清洁了茅房,又刷完姨娘们的马桶后,那东西就派上用场了。千夙“雨露均沾”地给茅房和马桶都喷上白毛苦浓汁,一时间臭味飘扬。
云裳捏着鼻子别开脸:“主子,很臭。”
“臭的是它们,不是你主子。”千夙笑嘻嘻地纠正她,然后跟她们咬起耳朵来。
不大一会儿,老陈怒冲冲来寻人。
“傅氏,给我滚出来。”
丫鬟婆子们鲜见管家发如此大的火,都驻足看起热闹来。
傅千夙闲闲地从人群里走出:“管家喊奴婢有什么吩咐?”
老陈一见她摆出那无辜模样就来气:“傅氏,我交代你的任务,你是怎么做的?”
千夙装傻:“茅房,马桶都按您吩咐清理完了,没有一点儿异味,难道您没闻见?”
“这么臭你说没有异味,我看你是故意害人。你不听管教,那就怨不得我了。”老陈逮住这由头,决不轻易放过她。
“哎?您说臭?”千夙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又频频点头:“难怪了。管家一定是操劳过度,虚火上升,才闻到臭味。一般身强体健的人是闻不到臭味的。不信管家问一下旁人。”
老陈指着她正要开骂,忽然听闻她问旁边一婆子:“您闻到臭味么?”
婆子当然不认自个有病,忙摇头:“没有。”
千夙笑眯眯地再问一小丫鬟:“你闻到臭味了?”
“奴婢闻到是香的。”
老陈被气个半死,手指着傅千夙还没收回来,就听她又嚷嚷起来:“管家眼下是否有头晕目眩、耳鸣健忘、心烦难眠的症状?可要提防口舌生疮,还有那什么”她故意瞄了眼老陈的屁股,才接着说:“长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