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喊了二十多年的妈。
呵!
二十多年呢,多盛大的一场骗局!
杨美桦向我痛哭流涕地说她遗失了我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跟着她一起抽着疼,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而杨美兰,她养了我二十多年,在我们家家败之前,她是个温柔的好母亲。
这种谁都怨不着的那种感觉,窒闷啊!
我揉着脸,尽量地收起自己的哭腔,“阎枢泽,你这么坚定,有没过那种颠覆三观的感觉?”
“有。”
“那,那你,在那种时候,是怎么面对的啊?”
他拉开了我的手,一字一顿道,“放平心态,慢慢面对,慢慢接受。”
“就这样?”
“恩。”
“要是一直都没法儿接受呢?”
“那要找原因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你好自信啊……”
他勾唇,“当然,自信是强大的必要条件。”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想强大,无论身心还是能力,我都想像他这样做什么都能成功,赌什么都能赢,处变不惊,可是这好像很难,而且我害怕苦难、害怕变数……
他拽着我的手臂,胸膛迎了上来,将我压到他怀里,我僵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贴在他怀里。
他胸膛微震,沉着的嗓音从上方沉下,“没事,慢慢来,想办法让自己保持乐观,也是强大的必要条件之一。”
我悄悄地在他怀里蹭掉眼泪,“阎枢泽,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要带我回家。”
“恩。”
“那我们现在走可以吗?”
“你不在这里多住两天?”
“你都说慢慢面对、慢慢接受了。”
他抚着我的后背,“好。”
我渐渐在他怀里安定下来之时,房门敲响了。
还没来得及从他怀里坐起来时,杨美桦已经推门进来了。
“哎哟,汀儿醒了啊。”她脸上又是惊喜、又是尴尬。
撞见这样的场面,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想我跟阎枢泽的关系,偏我好像不能主动解释说‘我当阎枢泽是哥哥’,那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恩。”我从阎枢泽怀里坐起来,垂着头,不太敢看她。
她继续热情地问,“那,汀儿好些了吗?还有没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我将求助的目光飘向阎枢泽。
他倒很利落地站了起来,“伯母,我先带她回去了。”
“啊?”她声音一下低了下去,又瞬间扬高,“这才刚醒啊,打了几天的营养针,一口饭都没吃啊,哪儿能走得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