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扯着阎枢泽的手腕,“你先等等,观察观察,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
阎枢泽横了我一眼,“你就那么喜欢看人家夫妻打架?”
他那‘夫妻’二字咬字极重,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你脑子一天天的想些啥呢,我是说他们俩会不会起冲突!”
……
一来二去的,我已经被阎枢泽拽进了电梯。
到楼下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摇头,“不行不行,饭盒没拿,我还得回去一趟。”
阎枢泽又拽住了我的手,直接将我扯到电梯外头了,才松开我,问我道,“你有没听过一个成语?”
理所当然下一句,“什么成语。”
“‘无为而治’。”
“你说啥呢,一会儿唯物论,一会儿道家的,你到底是哪派的?坚贞点成不?”然后我又准备按电梯去的。
他又拽住我了,“还有一句话,甭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哥,您才高八斗,您学富五车,我不跟你拼学识了成么?”
似乎这声‘哥’让他格外高兴,松了我的同时还伸手揉乱了我的头发,“这话也说明白了,情况也了解清楚了,人家两口子怎么抉择是人家的事,你在里面掺和又能起个什么用?”
“不是,抉择的事情另说,我就是怕他们打起来。你没看刚刚唯西脸惨白,顾留枫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俩都快成一对黑白无常了……”
他拉着我就往外走,步子相当坚定,“要动手迟早也得动手,你拦得了这次还能拦下次?拦一辈子?‘无为而治’懂不懂?该放手时就得放手!”
……
然后我就凌乱地被他拖到医院对面的超市来了,被揉乱的长发怎么都理不顺了,气得我恨不得咬他一口,这人手怎么那么欠呢!
然后在我咬他之前,他买了一大堆好吃的,香香的葱油饼、脆脆的黄金糕、甜甜的绿豆粥、喷喷香的蛋炒河粉,再来两条黄灿灿的炸鸡腿,他一条我一条……
每份小小的,几份凑在一起就多多的。
他一口闷了碗里的粥,抬头吐槽了我一句,“吃货!”
我撇撇嘴,没理他,反正他掏钱,爱吐槽吐槽呗,不过我发现我是变得挺能吃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过得是锦衣玉食,那些精致的糕点啊、菜品啊,放在嘴里的味道像天经地义般精致,这种完美的精致等同于嚼蜡。
可是啊,当我因为饿肚子被迫尝过很多难吃的东西后,当我学会做菜后,这味蕾像被激活了似的,多糙的菜在我嘴里,我都觉得它糙得有味道。
所以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我过去二十多年吃的都是些啥?想不起来……
一顿酒足饭饱后,趁着给唯西和顾留枫打包的功夫,我随口问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去?”
“一会儿就走。”
“这么快?”我一问就走,那我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