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他甜言蜜语说得再好,也不过就是个花花公子,若是真的有心追求你,就该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而不是端着那一捧碍手碍脚的玫瑰花就妄想打发你。”
“松哥说得对。”我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
车子汇入车流,松哥又问道,“你还没说地址呢。”
我报上地址,又问道,“松哥,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来找枢泽啊,那家伙在加班,我懒得等他,就先走了。一眼就认出你的小电瓶,然后就看到那男的拦着你,我一猜,你就是有麻烦……”
我由衷着道,“谢谢松哥。”
“客气!”他摆了摆手,又问,“对了,枢泽知道这事儿吗?”
我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额,他知道的。”
“恩,今儿这事儿得跟他说说才行,不然那家伙被人绿了都不知道……”
我慌忙摆手,“不是的松哥,我跟阎枢泽真的是很普通的朋友,真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就算你们现在是普通朋友,日后也一定会改变。阎枢泽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要不是看上你了,怎么可能大半夜地把你带我那儿去只为给你修个电瓶车?”
我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可能他比较热心吧。”
“哈哈哈……”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似的,他疯狂大笑起来,我心惊胆战生怕他撞车了。
“宋小姐,我跟他可是从小光着腚玩到大的,所以我很负责人的告诉你,‘热心’这两个字跟他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而且特能沉得住气,即便他现在表现得确实像个普通朋友,不主动找你,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现一次身,但那只能说明他在蓄力谋划,宋小姐,你就安心等着他出招儿吧。”
我摇摇头,“没招儿的,他跟三水集团的千金有婚约的……”
“那也不是真的,他哪里是个肯为钱委屈自己的人!要知道,当初在越南,他躲债躲得都要进监狱了,有个富婆想包养他,替他还债,他都没答应的!那富婆长得还不赖,我还见过,三十多岁,成熟又漂亮的……”
“还有这种事。”躲债躲到监狱去?我暗暗吃惊,他人生阅历还真是丰富啊。
“所以啊,他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放心上,但其实是个大情种,尤其是他认定了的事情,他更是冷静、步步为营……”
他所说的,实在让我有些害怕。毕竟我跟阎枢泽,怎么有可能呢?!
“呵呵呵……”我不太想跟他谈阎枢泽了,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娟儿姐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呢?”
“她怀着孩子呢,大晚上的就让她守家里了。”从后视镜里看,他一脸幸福的样子。
我也被他的喜悦感染了,“那松哥快当爸爸了呀!起名字了吗?”
“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哪儿那么快啊,我跟你说,据我观察……”
然后他跟我讲了一大堆的孕妇经,细致入微到孕妇睡觉应该左侧身还是右侧身。
我伸着耳朵听着,一点点跟唯西的生活作风比较,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们也得买本育儿书来对照着学了。
……
往后的两天都平静了。
小姨没找过我,johnny也没出现过。我极不情愿地去医院,却没见到我妈,倒是照顾我妈那小护士跟我说,我妈被接走出院了。
我猜应该是小姨接走的,虽然有点不太爽她们不跟我打声招呼,但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至少我小姨有钱,应该不至于委屈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