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愤怒像火焰一样肆虐了六月天的草原,那么恐惧又像腊月里的雨雪,浇熄一切。极其矛盾的两种状态交织在我身上,就像现在的我。
而面对阎枢泽,最终恐惧还是战胜了愤怒。
我撑着胳膊,跪趴在地上,恐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还不脱吗?非要我给你动手?”
隔着一层泪雾,我扫了一圈,除了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店员,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而且窗帘也没拉上、大门也是敞开的……
我哆嗦着跟他商量,“我想,不是,我能不能,到一个小点的房间换?”
“宋芷汀,你是智障还是什么?我上回可是教过你的!你既然铁了心要当情妇,就没有尊严这种东西,你该考虑的,应该是怎么讨好我!就像现在这样,我让你立刻脱,你就该立刻脱!”
衣服脆弱得像纸片一样,顷刻功夫在他手里就破碎不堪。
我捂着凌乱的衣服裙子,节节后退着,“不要这样,阎枢泽,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放过你?宋芷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贱!”
他猛地一出手,就钳住我的脚踝,再一用力轻而易举就将我扯了回来,冰凉的地板砖摩擦着我的皮肤似是有电,我浑身都被电软了,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放过你,你偏来招惹我!我教你怎么当人情妇,你又求我放过你!我再给你机会,你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特么贱得有够恶心……”
我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我跟眼前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