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似乎是一瞬间黑了下去,我像跌入了无底的深海里,看不到阳光,恐惧一点点攀爬上来,湮没我所有的感官。忘记了是怎么样坐上车,也记不起回来路上的风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上又被敲了个结实的“爆粟”。
阎枢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借着揉额头的空档,赶紧藏起一切的情绪。
“尾巴翘天上了?叫你半天都不应?”
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垂下头,避开他锋利的视线,“我哪儿有尾巴……”
“哼,没尾巴吗?给你插一条好了……”
“哎呀,你别闹了……”我捉住他四处乱窜的大手,死死按着,“那个,你刚叫我干嘛?”
“叫你出来迎接我,接过我手里的包和衣服!”又恢复了颐指气使的语气。
“哦。”
“哦什么哦?”他伸手捏起我的脸,迫使我看向他,“以后我回来你都要出来迎接我,听到没有?!”
被他这么禁锢着,我一下触不及防地跌进他点漆般的墨眸里,奇异的是,那里竟如潋滟的湖水般柔软万千,纠缠得人心都难以呼吸、不得不扑棱着挣扎起来……
“知道了。”我心慌气短地应着。
他手上使了把力气,墨眸紧紧锁住我,“怎么了?”
“没,没怎么啊?”
他捏着我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眼神渐渐冷冽起来,“你刚在想阎津哲?”
“没有!”我反射性地否认,又抗不过他犀利的目光,只好胡乱扯着谎,“我是担心我妈啦!”
“哦!”他瞬间松开了我的脸,“你妈怎么了?”
没想到他竟被我忽悠过去了,我咽了口唾沫,继续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