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好久,才意识到这不是地狱、也不是天堂,我还活在人间。
只是我一动,全身的骨头像被碾碎了一样,不止是昨晚被他折磨造成的后遗症,我好像还生病了……
阎枢泽已经离开,我尝试着从床上起来,只是稍微动一下我都得喘三口,大脑晕乎乎的,嗓子里也是冒烟,想起他昨天禽兽至极的所作所为,我胃里好像又要掀起一阵风雨。只是昨晚没吃饭,现在是空空如也,再难以呕出些什么。
我一步一挪地下了楼,从饮水机里接满满一杯水,冰凉的水入喉冲刷掉一切,我第一次觉得水是这么好喝的。兴许是补充了水分,眼睛里的水再次要开闸。
现在四下无人,我忍不住抱着头,无助地恸哭起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哭了个昏天暗地,我感觉头越来越昏,身上也越来越冷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想说能不能找个药店买点药吃。只是这里是郊区,都是有钱人的别墅、高尔夫球场、俱乐部之类的,没有药店。
转了好久无果,我只好再次搭上中午那班到市区的车,我头晕到一碰到靠椅就睡着了,直到终点的时候,还是司机师傅叫醒了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坐着睡着了。
在小诊所里挂了多久的水,我就又睡了多久,连瓶子打空,血液倒流都不知道。护士将我叫醒的时候,我这才感觉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
那护士大姐见我一个人,心生怜悯,仔仔细细地嘱咐我怎么吃药、怎么吃饭。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区分了什么是消炎药、什么是退烧药、什么是管嗓子的、什么是管头痛的……
这次生病着实将我折磨得够呛,从诊所里出来,我跑到药店又买了一大堆的药,像个刚经历了饥荒的人疯狂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