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贵为太后,请注意一下你的言辞。”说到自己父兄,徐悦兰没办法再淡然处之,“我父兄,包括逝去的祖父,随开元帝打下江山,辅佐先皇承平帝,至当今,从来都是忠心耿耿,没有丝毫异心。而母后你那话里,竟像是我父兄以手中兵权威胁皇上,这根本就是陷我父兄于不忠不义,大逆不道之罪中。”
“母后,你乃太后,是皇上的生母,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宫中、朝中、民间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力,你可知,以你方才那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将给我父兄带来灭顶之灾!”
徐悦兰凛然,一口气将话说出,见慈和神色怔愣,她屈膝行礼,“母后若无要事,请恕儿媳身子重,不便在此伺候了。”
话落,也不管慈和太后的反应,徐悦兰直接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开。
就在她走出慈宁宫之后,被她的话镇住的慈和太后才恍然惊醒,大怒叱道:“她竟然……她竟然说我不对?!”
气愤地声音都发抖了,“香儿,你听见了,你听见了,我是好心提醒她,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是我不对,我污蔑她父兄,简直可笑至极,要不是她父兄手上的兵马,就冲之前她胆敢以皇后的身份行商贾之事,被各地学子联名上书皇后与民争利之时,她就该被贬做最低等的夜香宫女。”
“娘娘消消气,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香儿柔声劝慰着。
“消气?我要怎么消气?她太令我失望了,身为世家贵女,没有一点贵女该有的样子,连那小村子里的农妇都不如。就是农妇,还知道体贴丈夫呢,她倒好,贪财又好妒,只会给皇儿拖后腿,没有一点用处。”
“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奴婢听说有孕的妇人本就性子比较不同寻常,兴许待小皇子出生之后,皇后娘娘就不会这样了。”
“哼!她如今就是仗着肚子里一块肉才有恃无恐。”慈和太后越是被劝说就越是气愤。
“那是陛下第一个孩子呀,自然十分金贵。”香儿将一盏香茶递上,“娘娘且消消气,您是太后,是陛下的生母,她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你们若是起了冲突,陛下也会很为难的。”
那茶水刚送到嘴边,听她这么一说,慈和太后茶也喝不下去了,“她若是考虑到皇帝的感受,就不会这般忤逆。”
拍拍香儿的小手,慈和太后慈蔼道:“还是你才是真心为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