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对不起。”
坐在黑色吉普车后车厢,披着毛毯的李思霁抹掉了从头发上滴落下的水珠,低头诚恳地向杜飞炎道歉。
在二人逃出地下室后,周围的居民也在烈火和浓烟中惊醒。
尚未被困住的人们慌忙逃窜并迅速报警,不多时,闪烁着红蓝光芒的消防车和救护车便迅速赶到现场。
“如果我能早点通知你们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伤亡了。”
在消防人员的紧张忙碌下,以旧仓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火情逐渐被压制,被浓烟熏得灰头土脸的人们不断被救出。
在看热闹的市民围观下,少数痛苦哀嚎的受伤者也在医护人员的临时救援后,被抬着送上了救护车。
冰凉的自来水从消防栓中不断被抽出,由高压水枪控制着不断射向着火的房屋。
蒸腾的水汽和散落的水花在空中飘荡,所有人和车都在浑浊的空气里模糊。
“……你让我很为难啊李思霁。”
放出两只祸斗去帮忙吸食火场的火焰,站在救护车旁抽烟的杜飞炎皱起眉头,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说到底我们协会也只是一个年轻的机构,在会长的不断周旋下,我们才能在警察发现异常或者通过仪器检测出咒力的情况里,接手他们的工作。”
杜飞炎将手中的烟头扔下,狠狠地用脚碾灭。
“从原则上来讲,你这次借用临时身份追踪犯罪嫌疑人,囚禁,拷问,破坏私人财产的行为,就是犯罪。”
杜飞炎操纵起携带的情报终端,这次事件的情报从立体投影中表现了出来。
李思霁和秦缘紧盯着那些情报,孙新云的脸和经历被清晰地显示了出来。
“孙新云,男,29岁,原南城区无业游民,靠打街机和棋牌室打牌为生。数月前不知怎么欧神附体,从老虎机和牌局中赢下二十余万后,与要好的牌友一起租下了那间酒吧。”
“由于没有经营酒吧的经验,再加上孙新云在装修上一意孤行大肆挥霍,仅仅半个月,酒吧连购买酒水的钱都没有了。”
在投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孙新云的存款额度从原来的六位数,飞快地下降到三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