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从背包中拿出了他许久未用的思维控制源注射器,凝视手中只有巴掌大小的注射器,思绪瞬间被拉回了过去,那一段段或破碎或连贯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得到的是带有咖啡一般苦涩却香甜的美好回忆。
幼苗瞧着文起脸上的变化,知道他心底所想,也没出声打扰,而是默默抚摸着自己的头顶上翠绿,生机盎然的绿叶。
过不多时,文起回过神来,似乎是对着自己笑了笑,却又叹了口气,将肩膀上的幼苗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突然道:“跟我进去吧,如果这些不听话的家伙感冲上来,你尽管不客气就是,不用留情。”
话语要多坚定,没有一丝情感,瞬间的铁血变化,到让幼苗有些意外。
不过,一瞬间的动容,没有影响幼苗的状态,反倒放松了下来,想着开门后那躁动恐慌的长尾猿,会被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的景象,不禁嘿嘿冷笑起来。
文起没在意毛球的自我幻想,而吐了口气后,手掌握在把手上,将紧锁着的石屋门打了开来。
刹那间,黑暗的石屋被冲进来的阳光占据,大片的白与光的侵略,让黑暗如囚牢一般的石屋,只能蜷缩与石屋深处的角落里,而那也正是迷迷蒙蒙,还未恢复清醒意识的长尾猿瑟缩的避难所。
瑟瑟发抖,安静的石屋中,那在清晰不过的喘息声,一阵吞吞吐吐地传进文起的耳中。
现在的他就像是地狱归来的罗刹,是恶魔,无情地迈进了他应该最熟悉不过的黑暗中,找寻着那仿佛生命已到终点,迎来死亡的长尾猿。
而幼苗也很配合,五片叶子就像死神的镰刀,缓慢地伸展开来,在明暗交替的石屋中摇摆起舞,是要将那长尾猿切割成无数不成形的肉块,缓慢再缓慢地接近着已然没了呼吸声的长尾猿。
幼苗有意吓唬那恐惧到极点,甚至可能经受不住这种威吓的长尾猿,怦怦直跳的心,就要被充满血液的凝聚,冲破而出,炸裂开来,剩下的只有浸出体外的腥臭血液,与那惊惧甚至骇人的面庞,以及不断向后躲避,却已到了墙壁,无处可逃。
文起似乎很享受。
但对长尾猿来说,那种心底的惊恐,简直比死还难受。
只是等来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一阵带有麻醉效果的刺痛,就像是怪物那再尖锐不过利齿,深深地扎进了它那膨胀,几乎要爆掉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