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秋仪愈发不明白了,问道:“公主如何对这北狄王子有这样的认知?”
在她的印象中,公主应当也是没有见过伯颜阿木错几次的,如何今日便说起他的好话来了?
赫连若城继续道:“如果他真的有心计,那么就不会这样任由皇宫的人将他带进来,而跟着他来的那些大臣,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就被收买,你见过哪国的大臣这么快就投降的?”
“这,这倒是没有。”
“确实是没有,所以他们这些人才更加可疑,你说,在伯颜阿木错进京的时候,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伯颜阿木错是北狄王最宠爱的儿子,又是嫡出,若是娶了大岳的公主,未来便是要做王瑞的人,可你想想,他们北狄,会让大岳的公主做王后吗?”
若真是这样,日后王后生出嫡子,大岳必然想尽办法扶持其做王瑞,到时一半天下落入大岳之手,岂不是比宗藩更加严重?
“奴婢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奴婢就是觉得,咱们的大岳的公主若是嫁到北狄去,那自然是要做王后才可以的。”
“是自然,所有人都觉得大岳与北狄和亲,必然要位及王后才可以,却根本没有人考虑过,北狄他们是否愿意。”
秋仪愈发不明白,“可这条件不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吗,若是娶了大岳的公主,便封这五王子为王瑞,咱们的公主,自然要做王后,那北狄的大臣,之前不也是看公主您身份尊贵,是中宫嫡出才硬要选您做王妃吗?”
“所以才可疑啊!北狄自然不愿意大岳的女子为王后,却又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说明,这伯颜阿木错根本就不可能被立为王瑞,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北狄的幌子。”
言及于此,赫连若城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急急道:“快,跟我去找皇兄。”
秋仪连忙迈开小碎步,紧紧跟着赫连若城,往勤政殿的方向跑去。
而与此同时,这一边的伯颜阿木错,看着门可罗雀的长清殿,有些怅然,却在不经意的转头的时候,发现了赫连若城的身影,一时间眼里又渐渐有了光芒,不由得将手缩回袖子里,紧紧握住一张手帕。
彼时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