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作祟

()赫连裴楚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也许是酒意上头,头总是晕晕的,他喝完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后站起身来,道:“回去休息吧,明日就起程回去了!”

段邵仪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脚步也有一些虚浮,两个人正要这样各自离开,却忽然听得一阵微弱的哭泣声,段邵仪屏住呼吸,这声音,赫然是从离央房里传来的。

赫连裴楚虽然酒劲上来了,却发觉了段邵仪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段邵仪又听了一下,确定这声音出自离央了,才道:“是从郡主房间里传出来的。”

赫连裴楚手中的酒壶陡然落在了地上。

两个人齐齐跑到离央房间门口,哭声更大了一些,此时屋内,离央正抱着被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已经极力咬住嘴唇,使哭声尽量小一些。

赫连裴楚站在门口,终究停下了脚步,段邵仪疑惑的看着赫连裴楚,似乎是在问他为何不进去。

赫连裴楚突然转身,他知道离央为何流眼泪,只是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离央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皎寒的月光下,赫连裴楚的身影更显得有一些落寞,也许今天做得的确有些不对吧,她本来不应该看到这些的。

这个夜晚,赫连裴楚没有很是注意离央的状况,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太累了吧,段邵仪倒是一直守在离央的屋外,一直侧耳细听着房内的动静。

赫连裴楚回到房间以后,段邵仪才敲了敲离央的房门,问道:“郡主,您怎么样了?”

屋内过了很久都没有传来回答,连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段邵仪再次敲了敲房门,喊道:“郡主?”

原以为不会有回复,段邵仪甚至已经做好了冲进去的准备,里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啊!”

惊呼自然是离央的,中间还夹着许多的惊慌失措,这是只有在害怕时才会产生的惊恐。

段邵仪使劲去推房门,但因为房门上了锁。段邵仪第一次使劲推没有推开,慌乱之下,一剑刺向绢纸窗,将窗户砍裂了才得以进去,屋内没有燃灯,借着月色,段邵仪勉强可以看见离央正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嘴里仍旧有着呓语,段邵仪呼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