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郭知宜捧着脸,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祭词,恍惚间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那段被强迫着背《过秦论》、《阿房宫赋》和《孔雀东南飞》那些古文的黑暗时光。
而且现在更难!
没有标点,十分拗口,尽是典故,读都读不明白。
郭知宜痛苦砸头。
白苏难得看到郭知宜这么抓狂的时候,死死抿着嘴憋笑,“郡君。”
“何事?”郭知宜有气无力道。
“恭惠太后有请。”
郭知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谁?”
“恭惠太后。”
郭知宜终于想起来了,是北汉的郭太后,隐帝刘承的生母。
郭太后颁下诏令,将传国玉玺交给她祖父之后,便深居宫中,吃斋念佛,几乎没有踏出宫门一步。
郭知宜起先还去拜见过她老人家两回,但估计她老人家不想见她,每回去的时候,太后都正巧在小憩。时间久了,郭知宜便自觉不去讨人嫌了。
但今日,这又是刮得那阵风?
郭知宜诧异地问道:“平白无故地,她请我干什么?”
白苏跟在郭知宜身边久了,眼界和心思早已今非昔比。但郭太后这个邀约十分莫名其妙,她也摸不着头脑,“奴婢也不知道,太后身边的女官说,太后今日看到满园的梅花,一时兴起,扒出了多年前埋下的梅花酿,想着您好不容易在宫里,便邀您下午一同赏梅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