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飞,你为何不愿做鬼王?”我站在奈何桥上望着那无边无际的荒芜。
墨飞飞好歹也是那个自爆的鬼王的亲传弟子,论才华论实力远在我之上,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根黑羽悄无声息地从墨飞飞眼皮底下飘过,他朝它吹了一口气,让它慢慢地自由掉落到忘川河里打了个旋,忽的没了踪影。
“唉,我何曾不想?”墨飞飞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摆出一张苦巴巴的脸,说,“你说我师傅没事玩什么自爆,要是那些魔头和他的手下都来找我算账,那谁还来守护这离境?”
“铁打的墨飞飞,流水的鬼王,对吗?”我恍然大悟。
墨羽亭,看来就像离境的一个哨岗。
“嗯,对。你可别怪我太自私!”墨飞飞又吹起了一根黑羽。
“墨飞飞,我不会怪你的。”我坦荡荡地说,虚空一指,那根黑羽瞬间消失。
“嗯?”墨飞飞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是一只什么鸟?”
我轻而易举地破了他以念力所幻化出来的意境。
“我是”
我正要开口,还来不及说
“滋滋”
一股强大无比的虚空破碎之力,强行撕开了奈何桥上方的结界
我跟墨飞飞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
“咝咝”
只见千丝万缕的银丝,犹如洪荒一般从忘川河里翻涌而出,不停不断地向上飘浮跃动着,无风自徐。
“这是什么?蒲公英吗?”
墨飞飞诧异地问。
他天真地以为那是尤吉利拿来把玩的白色蒲公英。
我知道,那绝对不是蒲公英!
“花开一梦,遍地春远!”
那是尤吉利的看家本领你奈我何。
无穷无尽的银丝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浪接着一浪,震荡开来,向远处漫延。
大敌当前,我速速结了个手印,祭出了鬼王幡!
只见那块该死的黑布悬到头顶上打了个转,便没了动静。
“呃?”
我跟墨飞飞被雷得不轻。
“墨飞飞,你教我的这招怎么不灵啊?”我严重鄙视他。
“我也没用过,谁知道呢?”墨飞飞汗颜,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
“你来!”我快速掐了手印,收回鬼王幡,嫌弃地丢到他手上。
“我来就我来”
他刚说出的话,硬生生地被塞回喉咙里
周遭气候骤然变冷。
“哈哈哈”魔音四起。
“啊呜”鬼哭狼嚎。
顷刻之间,黑压压的凶煞之气笼罩在离境方圆数十里上方,无数个阴森诡异的鬼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