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神。成为所有美帝民众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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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看穆拉克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子。

“迈克，你的复仇方式注定无法成功。直到现在，印第安文明，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还是愚昧和蛮荒的代表。胜利的白人篡改历史，美化屠杀，绝不承认犯下的错误，你甚至等不回一句道歉！”

“他们信仰着力量和强权，坚信着掠夺即真理。屠杀你同胞的依旧是英雄，他们享受着后来者的崇敬和模仿，虚伪的面具一直戴到了今天！”

“这些天，我一直在这个国家行走。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我看到孩子，看到家庭，看到学校，看到社会。我看到他们享受着掠夺来的东西，生活富足平静而不自知；我看到他们在错误的思想下长大，给自己丑恶的行径冠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痛恨他们的无知，我痛恨他们的虚伪，我更痛恨这毒瘤的价值观，仍在瘟疫般扩散着。”

“怎样算是复仇？唯有将这些白人虚伪的面具彻底摘掉！让所有人看清他们丑陋的真面目！让这些迷途的羔羊发自内心地忏悔！让他们拆掉自己的像，掏出自己的心，推倒自己的神！”

穆拉克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一刻，他并非单纯为了劝说迈克。

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真诚有力，听得迈克微微恍惚。

这大胡子说的……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穆拉克继续循循善诱。

“想要消灭思想，唯有用另一种思想去斗争，去覆盖。”

“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场全球性的灾难，让无数白人陷入了迷惘和挣扎。”

“他们需要英雄，他们需要信仰，他们需要支撑他们走下去的动力。”

“这动力，美帝的政府给不了，但你可以！你只需要成为他们的神明，在他们的信仰和祈祷声中，拨乱反正，一步步引导他们，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丑恶和虚伪，获得真正的救赎！”

“等到你的神像被建立，不用你吩咐，他们就会主动打碎屠杀者的塑像，还原真实的历史，唾弃虚伪者的坟墓！”

“他们的忏悔将不再空洞，他们的感恩将不再虚伪，他们有罪，而你就是债主！”

“在你的神像树立的地方，将不再有歧视，不再有掠夺，不再有纷争。因为你是他们的神明，因为你带给了他们真正的福音！”

“你的复仇，将在你成神之刻，彻底完成！”

穆拉克声音止歇，但那些话语宛若钟声般，依旧在迈克的耳边回响。

迈克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迈克睁开眼睛，露出了爽朗阳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