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天意啊”景后走了之后,宁砚泠望着灰白的天际,泗泪长流。
一旁的刘一保和绿袖忙上来劝解,宁砚泠却回手抹净了眼泪,对刘一保道:“我要去诏狱,你替我去未央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让她给我出宫的令牌。”
“姐姐,你现在怎么好去诏狱那地方?”刘一保面上错愕,还未开口,绿袖抢先拉了他的袖子,对宁砚泠道。
可是此时,宁砚泠的眼中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坚毅:“你们什么都不必说了!我必须要去!”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宁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只有她去了诏狱,劝服了父亲,或许宁家还能得三五十年富贵安稳的日子。如若她不去,那么宁家一夕倾覆,覆巢之下,又焉有完卵?父母亲眷自不必说,阿瑶、自己,连这还没出世的孩子,甚至是刘一保和绿袖,都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
所以莫说是诏狱,哪怕摆在面前的是地府的刀山火海,她也毫无惧色,她也要去走这一遭!
绿袖还想说什么,刘一保只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他自个儿对宁砚泠道:“姐姐既决定好了要去,我们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到时候请一定让我陪着姐姐罢!”
宁砚泠点点头,刘一保这便去了未央宫。
“你家娘娘要出宫,要去诏狱?”未央宫里,景后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波澜不惊,这么大的事情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似平常,“本宫知道了,凌公公,你去取了那令牌,给德嫔送过去。”
“娘娘”凌公公拖长了声儿,“此事怕是要回禀太后娘娘和陛下,再作定夺罢。”
“嫔御出宫事归谁裁夺?”景后淡淡地问道,却是连眼睛都没有抬。
凌公公垂首回道:“六宫之事,都归娘娘统管。”
“那好,本宫准了德嫔出宫之事。他日若有任何后果,本宫担着!”景后的声音不大,可是语气里那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刘一保跪在地上,却不敢看她的脸,只拿眼偷偷地瞧了凌公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