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蕴卓说完,也不等陈就学答话,只弯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他看着陈就学,目光真诚充满了期待:“陈先生,您就答应了罢!”
他这般以礼相待,背后实则代表的是楚皇。陈就学知道这一切都是楚皇的意思,能得帝王如此倚重,也不枉这半生苦读圣贤之书!陈就学一时也心神俱荡,眼中微微泛起一层水光。
霍蕴卓瞧着他这样子,只当他是答应了,更携起他的手道:“容在下先去准备车马,先生不妨先收拾一下,今晚早些儿歇息。明日一早,随在下一道上京罢。”
谁知陈就学竟抽出了手,又重重地摇了摇头。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霍蕴卓一时竟没有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就学看着霍蕴卓,一字字道:“陛下还记着微臣,召臣回朝,此情此恩,非臣陨首所能相报。”
“那又为何!”霍蕴卓急道,他大约以为力逼一下,陈就学便能同他走了。
陈就学沉默了一下,缓缓道:“现在时机未到,微臣入朝非但帮不了陛下,反而会使局势更加混沌。”说罢,他竟是一撩衣衫下摆,竟是跪下了:“待他日时机成熟,微臣定当入朝,亲自拜谢陛下!”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霍蕴卓知道勉强已是无益,只得将陈就学扶起来,道:“先生何必如此……在下回去禀告陛下便是!”
他也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出这远门办差事,竟然是无功而返。当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霍蕴卓一边思量着如何向楚皇回报,一边与陈就学道别,这就出了门,往洛道去了。
“继长兄如真的想入仕,为何要拒绝圣上的美意?如当真不想入仕,那又为何要同那霍小旗说出时机未到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