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姐姐了。”宁砚泠笑道,她瞥见绿袖立在一旁默默皱眉。
于是她笑着摇了摇头,贤嫔今天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来搜她的宫的,若是不叫她搜,反而说不清楚了。
不多时,凌公公带了小太监来了。
一进门,他就笑对宁砚泠道:“德嫔娘娘以身作则,自请搜宫以证清白。这气度,老奴实在是钦佩啊!”
宁砚泠也笑道:“不敢当,都是贤嫔姐姐安排得好!”
真是费心了!巴巴地做了这个局,对我说去请示景后,对景后说我是自请搜宫……宁砚泠扬起一边的眉毛,面上的笑意看久了竟叫人背后生寒。
贤嫔听了,脸上差点儿没绷住。不过好在凌公公并没有在意,他只顾着同宁砚泠说话,竟是没有理会贤嫔。
贤嫔被晾在一边儿,差点又要发作。
宁砚泠见时候差不多了,料着贤嫔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便转身对贤嫔道:“姐姐,我们快些儿开始罢。”
“哼”贤嫔忍耐了这半日,终究一声冷哼,越过宁砚泠,甚至走到了凌公公的前头。
一行人就这么走到了东配殿,宁砚泠唤来常嬷嬷道:“将所有人等都唤来此处等候,贤嫔娘娘要搜宫!”
常嬷嬷听了,大为惊讶。但是当着贤嫔同凌公公的面儿,终究不好说什么,只唤了这东配殿里伺候的小少使并小太监,一共十来个人,俱在正殿集合。
贤嫔带着南珍,由凌公公陪同着,带着东配殿里的一干人等,便从最下等使唤少使们处抄检起。见略有眼生之物,便收的收,拿的拿。
可怜那些小少使们,在宁砚泠处当差五个多月,不过攒下一两件体己之物。这会儿竟叫贤嫔指挥南珍,收了个干干净净。
她们一个两个俱是不敢言,只拿眼偷瞧宁砚泠。
宁砚泠早察觉了,不过摇摇头,叹气道:“姐姐,这些不过是她们自己的物件儿,何苦都拿走了呐!”
贤嫔并不接话,她身边的南珍却最是伶牙俐齿,听了宁砚泠的话,因笑道:“德嫔娘娘此言差矣,这些物件儿看着眼生,不知和丽嫔娘娘所中之毒有无干系,还是一并送到古供奉跟前得好,等古供奉过了目再动。”
“再说了,现下外头传闻日盛,娘娘既然同意搜宫,索性大家搜得彻彻底底,也好去去她们的嫌疑!”南珍说着,目光从小少使们的身上逐一扫过,竟是无人敢吭一声。
宁砚泠听她这般牙尖嘴利,并不当面驳斥,只对贤嫔笑道:“姐姐身边的人可真能干,又会说。不像我这绿袖,粗粗笨笨的。”
说罢宁砚泠轻快地看了一眼绿袖道,“怎么不和人家换过个子来?”
贤嫔听出宁砚泠明褒实贬之意,只得沉下脸来斥责南珍道:“不得无礼!”
说着,竟是一路到了东配殿的上房,宁砚泠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