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起,宁砚泠日日如常,去未央宫给景后请安,去萱室殿给李太后请安。平日里在瑶华宫,她便重拾旧日的书籍,日日与绿袖一起苦读。
偶尔被楚皇宣召,宁砚泠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楚皇看她这样子,心中只默默纳罕。
一晃便是四月入夏,宁砚泠想到四月下旬,宁思瑶须得参加府试,这府试又是连考三场,合格了以后方能有资格参加院试。
若是通过了院试,宁思瑶就成了生员,也就是秀才,算是有了功名,也有了参加秋闱的资格。
所以,这府试也是相当的重要。宁砚泠几次三番想提笔给宁思瑶写一封家书,可是想到上次县试之后的风波,她那蘸满了墨汁的笔便又放下了。
这天,宁砚泠刚写了几个字,便搁下笔,将那信纸揉作一团儿,丢在一旁儿。
突然,绿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风风火火、神神秘秘地直闯进房间里。一进来,就关上了门。
“这是怎么了?”宁砚泠一手托着面颊,漫不经心地问道。
“姐姐,我方才从采买行来,听得了一个消息!”绿袖面上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那到底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采买行……宁砚泠略一沉吟,绿袖是去找小张儿了。自从来了这瑶华宫,绿袖的走动比先前方便许多,但是她却不大爱出去了。就算出去,也只是偶尔去去那采买行,和小张儿说说话。
宁砚泠看绿袖最近不知怎么的,竟和吴可信投了契,渐渐地连采买行都不大去了。这还是这段时日来,她第一次采买行。
“什么消息?”宁砚泠没精神和她打那哑谜,便直接问道。
绿袖一边儿看宁砚泠面上的神情,一边儿忖度着道:“我听小张儿说,一保哥在庄嫔娘娘那里受苦了”
“你说什么!”绿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叫宁砚泠给生生打断了,她忙抬头看向宁砚泠。
只见宁砚泠面色发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颤抖道:“你听谁说的?这消息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