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见宁砚泠动容,知她心意回转,便道:“你也不要怪太后,这朝堂上的事太后也做不了十分的主,总之都是鹬蚌相争。若有误伤到亲翁宁阁老的,咱家在这里代太后娘娘向德嫔娘娘赔个不是。”
说毕,竟是要下跪的样子。宁砚泠忙拉住了李公公的手臂,道:“使不得,公公代太后娘娘赔礼,我已然是受不起,更不要说行礼了。难道也是代的太后娘娘?这如何使得?更是消受不起!”
李公公笑了笑,回手扶着宁砚泠的手臂,两人一道在桌边坐下了。宁砚泠细细回味了一番李公公方才的话,半信半疑道:“这两天的折子,真的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李公公听了,面上波澜不惊,他声音沉稳道:“德嫔娘娘要是信太后娘娘,信咱家,咱家就说。不然,咱家说了,娘娘又不信,那也没意思。”
宁砚泠忙道:“我信,公公说罢。”
于是,李公公便道:“这次的都察院集体上疏的事情景阁老已经递消息进来了,确实不关太后娘娘的事,更不是冲着宁阁老去的。”
“德嫔娘娘还请想一想,十三道御史来自全国各地,景阁老如何使唤得动?”
“是,太后娘娘是气陛下上次为了你顶撞她,可是你既然跟了太后娘娘,就是太后娘娘的首尾。就算上次陛下不出面,太后娘娘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些没了影子的事情,听了那起子嘴里没王法的小人乱吣,就和太后娘娘生分了。”
“参本宁阁老的事情,景首辅也很意外,但是此事已经弹压下来了。德嫔娘娘切莫声张,只做不知道就完了。”
宁砚泠一路听下来,只觉得和之前自己的判断大相径庭。听李公公如此说来,竟是有人盯着南直隶的学政,以至于误伤了父亲。有这个可能么?她看着李公公。
李公公叹气道:“咱家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容易就信。也是,先前很多事情,太后娘娘不方便和你明说,以至于生了嫌隙,你现在不信,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你不必担心,涉及到令尊宁阁老之事,今日就全部完结了,明日朝堂上绝不会再出来一封参宁阁老的折子!”李公公咬着牙道。
宁砚泠点头道:“如此便谢过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