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保警觉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叫‘日后带累我’?”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宁砚泠,直看得宁砚泠心里发毛。
刘一保见她不说话,又道:“先前我日日跟着姐姐,姐姐也是么事情都同我讲。后来我出去了这段时日,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姐姐竟进了这萱室殿。现在姐姐在做什么?和什么人相与?我竟是一概不知。”刘一保那样儿,竟是越说越委屈。
宁砚泠听了心里难受,只暗道: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是不能同你讲的,知道得越多就越难脱了干系。
于是,她只得扯开话头,道:“我的事不说也罢,横竖我现在已经不是秀女了,将来怎么个样儿我也不知道。不同你讲并不是瞒着你,只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正经前程在哪里,现下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一保听宁砚泠如此说,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只得点了点头,道:“姐姐待人良善,定会万事胜意,前途顺遂的。”
良善?宁砚泠在心中苦笑,自己夹在帝后母子之间做的这些事情,间接害死的这些人,恐怕早就让自己万劫不复了,又何来的万事胜意呢?
可是刘一保这么说是一片好意,自己总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只得勉强道:“多谢了,借你吉言。你也要好好跟着祁小姐,将来定会有好的前程。”
刘一保道:“将来的事情谁也料不到,姐姐可别听风就是雨的。”
宁砚泠奇道:“祁小姐贵为大将军之女,算是这天字号房秀女里的头筹了。就连那梁卓玮,也未必会胜过她去。”
“那可未必,梁卓玮再不济也是阁臣之女,可这祁小姐……”刘一保沉吟了一下,才道,“祁家世代镇守边关。如今呼颜叛乱数年未平,国库日虚,这朝中早有微词。若不是为了这个,祁大将军也不会送祁小姐入宫了。”
“什么?这可当真?”宁砚泠曾听李公公说起这祁家的背景,那是何等深厚。可现在听刘一保如此说,竟是柏木作了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好好的一个将军世家,沦落到要靠献女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