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泠并不知道楚皇召见她所为何事,况且面上刚挨了梁卓玮一巴掌,还辣的疼。这一路上,只小春子瞧她的眼神,就够叫她不自在了。及至到了长乐宫,更是被楚皇一眼就瞧见了。
“怎么样?又捱打了罢?”楚皇竟是笑着问道。
“是……”宁砚泠抚着脸,那面上红肿尚未消退。此时听了楚皇的话又觉得惭愧,面上却是不能更红。
楚皇看了她的样子,不禁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你做了什么了?又招她不待见,被打得这个样儿。”
宁砚泠听得楚皇这话里话外的,竟好像都是在说自己这是自找的似的,不禁有些气结,便说道:“微臣并没有做什么,其实她想打的是祁小姐……”
“哦?这么说,你还代人受过了?”楚皇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
“那是自然,我想着”宁砚泠并没有听到“代人受过”这个词儿,觉得万分契合方才的状况,一时顺意,于言语上也稍稍放松了些,竟说了个“我”,忙止住了,改口道:“微臣想着,祁小姐怎么也是大将军之女,身手必是不凡,万一演变成‘敬和之争’,那会儿可怎么办呢?”
“很好。”楚皇简短地夸赞道,也不知是真心的还是顽笑的,“你能顾全大局,是个担得了事的。”楚皇说着又叫小春子,去取了冷帕子、热鸡蛋这些物什儿来给宁砚泠敷面。
小春子挽了袖子,亲自动手,将冷帕子给宁砚泠敷在面上。过了一刻钟,又另取了一块儿帕子,包上热鸡蛋,在宁砚泠的面上红肿处轻轻地滚动着。
书房里一时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静得有些微妙。宁砚泠没来由地想起了上次的情景,自己竟是与楚皇相贴,一呼一吸都似交融在一起,心又是一阵跳乱了节奏,霞飞双颊。
“宁赞善,感觉还好罢?”小春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知宁砚泠的心事,只瞧着自己越捣鼓,宁砚泠的脸竟益发红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得法,起了反效果。
宁砚泠被他一问,登时回过神来,她晓得自己面上作烧,便有些尴尬,原想着拿话先支吾开,便道:“没有,你做得很好罢,多谢你东西备得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