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老婆现在该怎么办?表姑姑,你一定要救她啊!”虽然不相信世上有鬼怪,但是涉及到沈琼的安危,加上她最近确实有反常的行为,余沧海不禁紧张起来。不过他始终不愿意求助这位葵花大师,于是只能向家里唯一的长辈玉九九请求帮助,毕竟关键时刻他的这位表姑姑总是能想些奇怪的方法帮大家脱离困境。
“妈妈~”余梦脸上的担忧又显露出来。
“我只是个凡人,驱邪的事还要依仗葵花大师啊!”玉九九却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将大家的注意力又转移到钟葵身上。
“大师,我还有救吗?”沈琼吓得就差哭出来了。
钟葵晃了晃手里的符咒,对着众人道:“先贴上我的符,再用桃木棍抽打身体,到时候邪物必难以继续在余太太体内停留,到时候趁它逃离之际,我一举将它抓住就可以了。”
“抽打身体?”余沧海露出几分心疼:“会不会很痛!”
沈琼却劝慰丈夫:“我这几日也没少打自己,再痛我都试过了,只要能抓住邪物,我什么都能忍耐。”
钟葵也附和道:“余太太说得对,邪物这种东西在凡人的身上停留久了,必会对其精气造成损伤,若不早点祛除,日后就不只是受些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听钟葵这么说,余沧海再不敢多言。
沈琼急切道:“还请大师速速帮我驱邪吧!”
钟葵点了点头,将符咒贴在沈琼的印堂上,又将桃木棍取出,狠狠的拍打起沈琼的身体。
沈琼怕家人心疼难过所以忍着不肯喊出一点儿声音,余梦却早已哭红了双眼,余沧海更是低下头不忍去看。
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沈琼挨了几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惨叫起来。一旦开了口,便再也停不住了,于是客厅里满是沈琼的喊叫声和余梦的哭声。
在三楼房间里玩玩具的的余清最终被声音吸引,来到了客厅。当看到母亲沈琼被葵花大师用棍子抽打的时候,他立刻扑到钟葵的面前,拉着他的一只手臂就嘶咬起来。嘴里还哭嚷道:“为什么打我母亲!为什么打我母亲!坏人!你这个坏人!…”
钟葵被余清咬得几乎要掉下一块肉,他疼得呲牙咧嘴,手上抽打的动作却不敢停,却也急得对余家众人道:“你们还不快拦住他,不然恐怕会坏我大事!”
余梦和余沧海听他这么说,就要去拉开余清。可是玉九九这时突然站了出来,她一把夺过钟葵手里的桃木棍,皱着眉道:“不对啊!完全不对!身上根本没有邪物!”
她这一句话刚出,在场人全都怔住了。正当钟葵寻思这句话的意思时,余沧海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直接一拳怼在了钟葵的脸上,然后又指着拉住余清防止他继续撕咬的余梦道:“梦梦,放余清!咬死这个差点儿打死你母亲的江湖神棍大师!”
余沧海一声令下,余清连同余梦都愤恨的对着钟葵手臂处的几块肌肤嘶咬起来,场面一度暴力血腥。
钟葵被咬得惨叫连连,他向玉九九求救,玉九九却充耳不闻,只因她一心在思索那邪物的魂魄究竟藏匿在何处。钟葵见指望玉九九出言搭救无望,只好又向被自己打了的沈琼求救。沈琼见他被咬的惨状终是心下不忍,再加上还要依靠他解救父亲,于是开口呵斥了两个孩子。
“清清,梦梦,快停下来吧!葵花大师毕竟是妈妈请来的贵客,是来救你外公的!”
余梦和余清见母亲发话,只好放开了满身都是牙齿印儿的钟葵。余沧海却心有不甘:“老婆,像这样推算错误还害你受伤的神棍你居然还相信他!依我说,现在就给警察打电话,让他们把他抓走去警局吃牢饭才对。”
钟葵捂着胳膊委屈地看了一眼玉九九,怎么说刚才也是她先提出来沈琼可能被邪物上身了,怎么现在推算错误的结果却是让自己独自承受!这余家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玉九九这个罪魁祸首,而是全都失忆了一般将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不讲理,这余家上下老小全都不讲理。或者说他们护犊子,极度自私极度无耻的在护犊子!
“九九,现在我也没办法了。找不到邪物,我想驱邪也无从下手啊!”钟葵泄气的坐在沙发上,埋怨的话一句也说不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倒是在他的脸上表露的真真切切。
“我就说他没有真本事吧!”余沧海见钟葵如此,更是生气,揪起他的领子就要带他去警局报案。玉九九这时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然后目光紧逼着钟葵道:“邪物附身是不是会让生灵感到不适?甚至死亡!”
钟葵本来还以为玉九九总算有点良心,不忍自己被送警局才站出来打算替自己出句公道话,他心里还很感动来着。可是当玉九九问出这些跟他此刻生命安全完全无关紧要的话时,他显得更加颓废了。
不过面对玉九九急追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是啊!这点你…”后面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及时打住,没有被他说出来。
“那我想我应该知道邪物在哪了!”玉九九急忙将钳住钟葵的余沧海推开,然后教训他道:“这么大人了一点儿都不稳重,邪物还没驱走,你老丈人还没度过生命危险,葵花大师怎么能送进警局呢!”
终于等来了玉九九的一句公道话,钟葵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可是当余清在众人身后弱弱的说了一句话出来时,他的心又瞬间跌落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