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吵的昏天黑地
“母亲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堂上,各有朋党,咱们家老爷和伤了小卿的人的祖父可是站在一起的,他们不能翻脸呀。”
人一着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即使当着两个陌生人,邢家人也毫不避讳,吵的昏天黑地。
“怎么不能,我命你即刻和他们家断绝一切来往,你若是不这样做,便是不遵从老身的命令,那就是不孝。
眼看着他们害死你儿子,仍然无动于衷者就是不慈!你上不要老母,下不要幼子,不孝不慈,我看你还怎么当个人!”
伤口清理完毕之后,桑梦探了探邢涯卿的脉搏,发现脉象很稳,她就基本可以确定到了,此时邢涯卿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唯一需要处理的就是让他的伤口尽快愈合,不然很容易感染。
桑梦掏出随身带的小荷包,里面有她的针线,其中有一卷最特别,那是郭画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鱼肠线,这线极为精细,但是十分坚韧,用来缝制伤口最好不过。
邢家的人正专注于吵架,根本没有注意到桑梦和郭画天的动作,等他们发觉时才发现桑梦已经在邢涯卿的头上绣花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干嘛?那是人头啊,你竟然在上面绣花,你疯了吗!来人,给我把这堆人打出去,送到京兆府尹,我看他们分明就和那个魏家是一伙的。”
刚才还沉迷于教训儿子,指责媳妇的魏家老祖宗,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孙子的头,她气的将拐杖挥得震天响。
邢昧林和邢夫人也已经惊呆了,他们也不懂桑梦在干嘛,但是看着儿子呼吸,他们便觉得桑梦应该不至于在害儿子。
而郭画天则在一旁护着,发了狂的邢家老太太可不好惹,所以生怕她的拐杖影响到桑梦的手,若桑梦的手一抖,再把邢涯卿伤口刺得更深,那么桑梦就要再多缝一会儿了。
外面已经冲进了好几个仆役,不过却被邢昧林拦了下来,他回头试图将母亲手里挥舞的拐杖夺下来,可老太太上了疯劲儿,竟然把儿子推了一个趔趄。
“你是眼睛瞎了吗?你干嘛要拦住他们,这两个妖人在这么折磨你儿子,你竟然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你儿子头上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