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给百姓们教会了蝗虫的做法之后,大家并没有出现她预想之中的恐慌。
毕竟人在饿极了的时候什么都吃得下去的,不少人只是犹豫了一会儿就将蝗虫放在了嘴里咀嚼。很快大家便发现蝗虫的味道很好,有很足的肉香味。
这对于饿了很久的百姓们来说简直是旱逢甘露,大家齐心协力的去抓蝗虫回来做了吃。
陌白请他们两位留住一晚,傅隐逍本来是想拒绝的,这里环境艰苦,万一妻子被什么虫子咬了倒麻烦,可陶鸢却一口答应了,他便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住在陌白打扫出来的屋子里,陶鸢冻的搓着手,“这里怎么这么冷?”
傅隐逍嘴角含着笑意,不过烛光昏暗,陶鸢看不大真切。他捂住她的小手,嗔怪的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硬要留在这里写什么东西。”
“我只是将自己记得的整理出来,有了耕种的具体月份和谷物,百姓们的庄稼收成就能好一点了。”陶鸢抽出手继续写字。
傅隐逍也不急着休息,而是坐在她身边陪她,空出来的手一边磨墨一边说道:“你看出来县令的古怪了吗?”
“嗯。”陶鸢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傅隐逍轻咳一声,整理思绪,压低声音说道:“今天陌白女儿呈上来的茶水中有泥,可是我们在岑县转悠时明明发现有那么多口水井,虽然干旱收成不好没有粮食,但不至于堂堂县令家中连干净的水都没有。”
“对,更加奇怪的是有人说徭役赋税过重,存粮都被朝廷收走了。”陶鸢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副知县会不会是故意给我们上脏水好来彰显他自己两袖清风。”
“我也是这么想的,”傅隐逍感觉到谜团好像都解开了,“会不会是陌白在我们面前营造出这样一个爱民如子的假象?”
陶鸢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用意何为呢?想得到什么……”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再接着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后传来一个姑娘温软的声音,“大人夫人,你们休息了吗?爹爹命我来送一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