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密脸上有点白,但是还是拿起录音戴上了耳机。
越听,脸色就越白了。
录音无非就是英渺渺和她的发型师,她的钢琴老师,她留学归来的同学,某个知名模特,摸个电视台制片人,某个年轻画家之间嗯嗯啊啊为爱鼓掌的声音。
亦欢全部听过,导致昨晚上还和祈钰玩了一把理发师paly。
还真是…挺好玩。
区别在于她是一心一意,英渺渺是多线操作。
“小心肝儿,今天是要来做头发吗?”
“我又没结婚,我不需要‘出去做头发’这种理由啦。”
“你就是结婚了也是我小心肝儿,真是喜欢死我了,说说,今天要剪什么发型?”
“见底的那种发型有吗?tony?”
“当然有了,今天这套透明西装是为了我才穿的吗?我们在理发按摩椅上怎么样?”
“当然好了。”
“那我用舌头给你剪头发好不好?”
“当然好了。”
好了好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了,不能再往下写了,在写过不了审了。
这大约就是一个用舌头剪头发的故事吧。
亦欢听得热闹,但是对面的云密就不一样了,连眼眶都红了。
“其实英渺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心里没数?她说的那些话,我不信你就不觉得漏洞百出,你是自己在骗自己,是你自己愿意去相信,你是自我麻痹,承认吧,你放不下的不是她,是你的以前的付出。”
云密看着亦欢,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起来。
“你说的对,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她。她和那些男人就是玩玩,不会当真的,她以后只会属于我一个人,以后她就会发现我的好。”
亦欢嗤笑。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我以为我能让浪女回头”的傻瓜存在啊。
你不是救世主,你谁都救不了。
你只能远离她,不让她伤害你。
“我当你是喜欢她,因为爱情才会沉沦,原来是你做着入赘豪门的梦。”亦欢觉得自己这一遭根本就是白走了。
起身就要离开,有这个浪费唇舌的时间,她还不如回去给毛线扎小揪揪。
毛线不在祁宅,那就给祈钰扎小揪揪好了,父子同款。
这都比跟弱智聊天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