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危险?”
“怎么会有危险?就算有危险,有他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有谁在啊?”
......
易恒问出那句话之后,心里便期待起来,姬昌到底是如何占卜凶吉,也许立即便知,故而他脸色不再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浅笑。
眼神似乎没有聚焦在他脸上,但余光却盯住他,等着他的回答。
姬昌略微沉思,像是在准备措辞,又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实话。
但忽地似乎想起什么,便不再迟疑,开口道:
“昌自小研究占卜之术,并且似乎得天独厚,十有皆与事实相差不大,故而能得知,此番虽陷牢笼,但最后定然无忧,故而无需道者相救!”
听他如此回答,易恒心里暗叹一声,这才是真正的圣贤之人。
若是寻常人,定然会大义凛然言道,以自己一命换其子一命,博得天下人同与叫好之声!
“那伯邑考之危,也是你占卜所得?”
“道者高看姬昌了,占卜之术仅能知凶吉,又岂能算得始终?见他面色不好,为他占卜一卦,竟然是大凶之象,但姬昌却不知,凶在何处,如何可解!”
易恒想立即问他是何种卦象,他又如何习得,但说出口之时,却变成另外一句话:“他凶在朝歌,想要化凶也不难,立即返回西岐,永不来朝!”
姬昌显然很是意外,诧异之极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他淡然回答,但心里却加了一句“只是如此一来,这凶象便加在你上!”
姬昌激动地站起来,低吼一声:“好!”,随即反应过来,朝他再次行一大礼。
他坦然受之,虽然已经指明方向,那伯邑考也会立即返回西岐,七年内不会再来朝歌。
但七年之后,他便忘记今之言,更是思念父亲之顾,便会带着西岐三宝前来朝歌,上贡纣王。
但今次来朝歌的祸端已经埋下,苏妲己也许已经见过他的俊美,少不得要惑一般。
以伯邑考骨子里的正气,又岂会受此色?
那时,便是他死去之时。
易恒思绪飘得很快,瞬息间便已将此中过程想清楚,只是心里隐约感到此中还有些蹊跷,他的死并非如此简单。
若是商纣王不想杀他,他又岂会被杀死?而且后面还将他血做成饼,赐予姬昌。
姬昌吃下之后,心里一直迟疑不决的伐商之事,终于确定下来,再无半分顾忌。
这是商纣王故意要毁他圣贤之名,还是苏妲己要毁殷商家天下?
他来此处不过月余,自然难以推测此中蹊跷。
但现在这《周易》的作者便在眼前,又岂有不询问一番?
当下抛开天下大事,说道:“伯邑考要走,越早越好,走了就不能再回来,你既已来此处,那我便随意问你一些事!”
姬昌闻言,再次坐下,抬眼朝他望去,
道:“请道者询问!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见你在牢笼中苦读,不知所读是何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