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转过头来:“它叫铜钱,是梁王殿下赏的。”
程漠忍不住笑出声来:“铜钱?那不是跟钱串子他们是兄弟了?”
来福一板一眼:“它不是,它是只画眉,只是郎君给我们取得名字都是这样,所以它叫铜钱。”
程漠看着表情认真的来福,更是想笑,摆摆手不说这个:“西院那边怎么样?”
来福放下了粟米,给铜钱添了一小碗水,这才工工整整地回答:“从三日前那位杜三郎已经不曾再来过侯府,倒是他这些时日都安分守己地去太学,还时不时跟着几位相熟的郎君去游宴。”
游宴?程漠停下了翻书的手皱眉,目光冷冷地想了一想,开口吩咐:“盯紧了,看他跟什么人一起走动,还有西院那边与他还有什么来往。”
来福点头:“这就去与富贵说。”
话音未落,富贵已经进来了,满脸笑容,手里还端着一碟子切好的哀家梨,边走边说:“要说什么?这梨煮着吃可惜了,还不如切来吃着爽脆。”
来福起来,盯着他:“郎君要人去盯着杜三郎,还有往来的人。”
说完往外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再转过头盯着富贵:“那哀家梨是厨里才买来的,要给郎君作消食的,这个要从你的月俸里扣。”
富贵瞪着他,嘴里的一口梨没咽下去,看来福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他顿时瘪了嘴,一张胖圆脸皱巴巴地,满满的委屈,咀嚼着那口梨子:“这个月都扣三回了,没剩下几个钱了。”
来福却不理他,端着粟米又出去了。
“郎君,你瞧瞧他,太欺负人了。”富贵哀嚎着向程漠道,“不就偷吃一个梨吗,那厨房已经被他守得像个铁桶了,好容易才摸进去讨了个梨……”
程漠不理会他,只是淡淡问道:“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