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徽思量一番:“殿下如今可用的人不多,春闱主考讲究资历,还要是进士出身,这着实不易。”
一旁的国子司业段宏却是笑着开口:“右仆射不正是合适的人选?资历深厚,又是榜眼出身,便是朝中也没有几个可以比得上。”
禹王大笑点头:“说的不错,常徽正合适,待过几日议春闱的事,我便举荐你。”
常徽连忙谦让:“朝中合适之人还有几位,都是资历更深,深得陛下信任的。”
禹王却是微微昂起头:“那几个是他们的人,若是得了春闱主考,岂不是连这天下士子都成了他们的门生,这一次决不能让他们占了先!”
常徽几个也都点头,春闱之事事关国本,非同小可,若是太子或者梁王的人得了春闱主考,只怕日后根基更深。
散了席,常允送了程漠出来,一边走一边满是疑惑:“五郎,方才他们说的话你都听懂了?我怎么觉着像是在打哑谜,说一半留一半的。”
程漠心里叹气,以常允的性子真的就该认认真真当个纨绔子弟,这些朝中争斗勾心斗角的事他根本就不适合,偏偏他生在常家,常家没有勋贵的爵位,出身也寻常,却又是位高权重,难免被卷入党争之中,常家子弟若是不能有用,便会被当成弃子,所以常允这二五的性子也还得跟着用心眼。
只是他那心眼,用了还不如不用!
他看着常允,也只能摇摇头:“我也不大懂,殿下大概是自有打算。”
在禹王这群人眼里,程漠只是个无用的浪荡子,所以可以当他是自己人,说话也不避着他,而程漠也乐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