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啊!
“二老说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爷都是偷溜出来的,这门婚事家中怎么能认?”
“正是要说此事!”
张老爷点头,“既然是天赐良缘,那就慢慢的选日子。但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还请告诉尊父贵门所在,也好一同定下来。”
“……你两位耳朵是不是有点堵?”
屏风后传来细微声响,二老神情不改反而面带笑意,“年岁大了不顶用,这不就急着能动的时候,先为你们定下来。”
定下来三个字咬的很死,弘昼看着眼前选择性耳聋,但眉眼慈爱的老人很是无奈。他一身打扮,不是黄带子红带子的,在外人看来只是有钱罢了。
他们不图什么,就是厚着脸皮给孩子找个夫家而已。
当然这不能否认他们在逼迫!
弘昼很久没遇到这样的笑里藏刀了,他怀念嫡母之余,痛快的伸出脖子喊了一声道,“不行!”
那声音极响亮,楼中人都听见了。
楼下踩着梯子上去的人,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竖着耳朵听弘昼想要说个什么理由来。
张老爷终于不耳聋了,他看着弘昼,“为何?我张家虽然没有为官做宰的人,但是祖祖辈辈都是良民良商,行走在外不丢人!”
你小子竟然敢嫌弃!
做生意的人不可能很好脾气,尤其是成功的商人,说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张老爷眼眸里冷冷的,似是在道看你能说个什么来?
说什么?
说什么?
很多话是不能说的,毕竟总是张扬身份不好。弘昼很着急,他脑子里绷着,在察觉到气氛上的紧张,他脱口而出,“我喜欢的是男人!”
“……”
‘嘣’
张家二老惊的目瞪口呆,多年修养都在可爱此刻化为乌有。屏风后的张大小姐也受了惊,还传来了惊呼声。
大概是骂自己眼瘸,恨不得自己马上重新再选一个。
弘昼心里的冲击不比他们小,这真的是他脱口而出的话,没有过脑子的。说完之后,他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难道自己上辈子没有女朋友,是被追求者提前发现了自己的问题?
但是他们的反应很好的安慰了弘昼,他舒了口气,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所以说,还请你们”
‘噔噔噔’
梯子被人大力的踩着,伴着吱呀声,有人上来了。但他人没到,声先到。
“你说什么!再给爷说一次!”
某老人脸上的笑意散的干干净净,他气沉丹田一声吼,宛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弘昼那是外焦里嫩,身体还本能的跳了一下。
弘昼猛然回头,“玛,玛法!”
“朕、真是!”
康熙差点咬了舌头,他紧紧盯住这离开不见了大半年的乖孙,头一回这样圆目瞪着,“说!再说一次!”
“说,说什么?”
紧跟其后上来的胤礽,正靠着楼梯栏杆,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弘昼几乎冒冷汗,对着他求救的眨了眨眼。
康熙见此,他声色低沉,像是轻轻一声,“爱新”
“叶良辰!”
弘昼连忙挤眼睛,表示自己的名字。
康熙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气急了,也不愿意配合他遮掩。
但他们这样说了一半,屏风后的声音头一回扬了起来,“叶良辰!”
“难道他就是叶良辰的男眷?”
“小姐……”
“……”
从叶良辰,到虚化的男宠,自己的地位一降再降。这也让弘昼失去了解释的机会,康熙显然也听见了这种传言,再切合弘昼的亲口承认,这简直是‘铁证如山’了。
弘昼沮丧极了,只能像以前一样声音卖乖撒娇,“玛法,这都是误会。”
“这有什么好误会的?喜欢就是喜欢,怕什么?”
胤礽不慌不忙说了一句,他此行路上没有女子,就只有几个长相好的男子和太监。
康熙对他是接受不管了,按理说见怪不怪。可胤礽是昨日黄花了,再怎么被宠爱,行事胡闹,都论说不到大统上。
可弘昼不同!
更何况他还这么小!
如果真的是,还有机会可以将他掰正回来,明白男女之间才是最好的关系!
要不然,宫里的老四会提着棍子来了。
康熙思量许多,他带着十分的责任,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弘昼。
这么些年,弘昼几乎都没有被这么看过。康熙的不动声色只在于连,实际上这股王霸之气压得人容易没主意。弘昼咽了口水,很老实的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玛嬷和阿玛都为自己相看,我不能在外自己选了人,刚才是情急之下乱说的,没有那回事。”
屏风后一声叹息。
张二老松了口气,小心的看着康熙,“既然如此?”
虽然不认识,但也发现弘昼并非只是有钱而已。对于弘昼的玛法,他们也愿意听一听意见。只是从称呼到气势来看,这门婚事也不这么看好就是了。
二老有了心理准备,听康熙正式的拒绝。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