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曜呆了下,这个凡人为什么能看到她?
容渊不是施了术法了吗?
正想着,忽然腰上一紧被人揽到了怀里。
“容渊?”
花曜看他:“怎么了?”
容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头狮子一眼,带着花曜离开了。
那头狮子渐渐直起了身体,狮子头壳被取下,露出了一张清俊却神情阴鸷的脸。
花曜被那男人揽在怀里一路走,他再也不撒手了。
她有些莫名:“怎么了?刚才那头狮子有问题吗?”
他却不答,凤目望向一旁的小楼:“要不要听戏?”
花曜没听过,连忙点头:“要。”
容渊抿唇,携着她进去。
这是个戏楼。
一楼大堂坐满了人,还有站着的。
现在正到转场的时候,戏台上空档,戏台下就难免喧闹起来。
容渊有些不满,想带怀中人儿再找一家,但她显然很喜欢,晃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四下望。
容渊便拦住了那来往招呼客人的小二。
小二揉了揉眼睛才模糊的看到面前有个人,忙哈了腰:“客官可是要什么?”
容渊往他手里扔了锭银子,淡声道:“寻个雅座。”
小二眼都直了,忙应了声,将银子收好,带着他们上了二楼正中间的雅座上。
这会儿功夫,花曜将四周都看了个遍,扯着身边男人的袍袖问:“戏呢?”
容渊眼中带着笑意:“聒噪!”
然后抬手指了指下面的戏台。
随即铿锵丝竹声响起,扮好的戏子们依次登场。
花曜被他们脸上的浓重色彩和身上神奇的衣服吸引,挣出了容渊的怀抱,趴去了栏杆上看。
看了一会儿转回脸问他:“他们脸上为什么要抹这么多胭脂水粉呀?”
“孤陋寡闻!”
容渊鄙视了她一句,解释道:“因为要让你看清她们的表情。”
花曜“噢”了声,又问:“那那个男子身上为什么要插着小旗子?”
“那是扎靠,代表他是武将,就是可以出征打仗的人。”
“……”
花曜问了一些问题,渐渐明白了一些,捧着一张娇致致的小脸儿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没怎么听明白,就转回来了。
“那个女子为什么在哭呢?”
容渊往下面看了一眼:“因为她的情郎被她的家人打成了重伤,她却无法出去见他。”
花曜惊愕的张了小口:“为什么这个女子的家人要打她的情郎?”
容渊不着痕迹的揽过她:“因为她们私会了。”
她还是不解:“为什么私会就要打他?”
容渊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跟一个天魔讲戏文里的故事,并他还甘之如饴。
他揽着她,尽量将戏文里的故事简化,徐徐讲给她听。
“这个姑娘叫绣娘,是京城里大官家的小姐,他的情郎叫张生,是个秀才……秀才就是已经通过了两级试炼,快要当上大官的人。
容渊照着她能理解的说法,为她解释了秀才的意思后继续道:“张生是大官家的远方亲戚,到京城参加试炼,所以借助在绣娘家中,两人自然而然的相遇了,一个相貌英俊,一个美貌动人,是以又自然而然的相恋了,相恋的男女自然也少不了私会。”
花曜听的入神了:“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绣娘的家人要打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