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爷子松快的声音,童一诺心头一喜,立刻转过身来,“爷爷,简铮是不是抓到刘虎了?”
虽然童一诺知道刘虎的事事关机密,她不应该多问,可是她实在太担心简铮的安危,所以心头一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丫头放心,刘虎已经被铮儿缉拿归案了。”
老爷子本来还想再逗一逗童一诺,不过他知道童一诺牵挂着简铮的安危,所以没有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对她说:
“爷爷,真的吗?简铮真的抓到刘虎了?”
尽管结局已经在意料之中,真的从老爷子口中得到了刘虎落入法网的消息,童一诺还是悲喜交集。
七年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等了整整七年了,七年来她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她就是想知道七年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怎样的真相。现在刘虎终于已经落网了,她相信简铮一定能从刘虎的嘴里查出爸爸的下落,把七年前的那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七年来,无论别人怎么误解,怎么猜忌,怎么谩骂,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爸爸是清白的。可是爸爸一别七年杳无音讯,简志军和易双岚已经牺牲了整整七年,故园的荷花与蔷薇也已经兀自开落了整整七个年头。
七年,在人生的长河中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她和简铮来说,却已是沧海桑田。
“丫头,根据盛恋提供的情报,刘虎的确已经被铮儿缉拿归案,但是盛恋说的那个农家小院暂时还没找到,刘云薄教授也还没有解救出来,江家的案子还在深挖之中,所以刘虎落网的事,丫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的几位小姐妹,甚至包括零号。”
刘虎的事事关绝密,老爷子不得不严肃地叮嘱童一诺。
“不过丫头放心,铮儿让我转告你,抓捕的过程非常顺利,他很快就能平安归来。”
“爷爷,丫头知道轻重,丫头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刘虎的事的。”童一诺含泪抬起头来,眼神清亮地望着头发斑白的老爷子,“不过爷爷,如果有了爸爸的确切消息,请爷爷一定告诉丫头一声。不管七年前的那件事究竟真相如何,我都要爸爸亲自来给爷爷和简铮一个交代,亲自给爸爸妈妈一个交代。”
“好,丫头,爷爷答应你,只要一有你爸爸的消息,爷爷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老爷子欣慰地望着面前的小丫头,他就喜欢这丫头这股豪迈劲儿,“不过这段时间,丫头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你可以该吃吃,该玩玩,该上班就开开心心地去上班。你要相信爷爷和简铮,我们一定会还你爸爸一个公道,把他平平安安接回家来。”
“爷爷,我相信你,也相信简铮。”童一诺含泪点头,“不过爷爷,你是说我可以去景秀缘上班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刘虎都已经落网了,丫头当然可以开开心心地去上班了。”老爷子宠溺地拍了拍童一诺瞬间放光的小脸,笑呵呵地告诉她,“爷爷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爷准备入股丫头的景秀缘,不知道丫头愿不愿意和我这老头子有钱一起赚?”
童一诺惊诧地抬起头来,“爷爷,您要入股景秀缘?”
老爷子故意眼睛一瞪,“怎么?丫头不欢迎?”
“欢迎,丫头当然欢迎。”童一诺立刻挽住老爷子的手臂,她正打算扩大景秀缘,就来了这么个大股东,她岂能不欢迎?
其实童一诺知道,老爷子说是入股,其实他就是想帮她,他只是不想让她拒绝,所以找了个拙劣的借口,给她扩建景秀缘提供了一大笔资金。
老爷子不知道,其实根本用不着他给她出钱,只要借着他的威名,她都能让锦绣缘赚得盆满钵满。
本来童一诺也不想借爷爷的威名,可是现在她已经是简步云名正言顺的孙媳妇了,就算她不想借,别人也都知道她是简铮的媳妇。
与其扭扭妮妮欲盖弥彰,还不如大大方方乐享其成,反正她也不是干什么坏事。她只是希望能多赚点钱,给妈妈的家乡修一条路,让那些贫困的山里孩子多一些走出大山,改变大山的机会。
妈妈的家乡是那么的美丽,那些村民是那么的淳朴善良,他们并不缺少勤劳和智慧,只是被阻隔在那大山深处,山高路险隔绝了他们和外界的沟通,也让他们很难摆脱贫穷和困顿。
如果她能帮他们修一条通向山外的路,他们就能利用当地秀美奇绝的自然资源,将阿佤山开发成旅游胜地,改变祖祖辈辈刀耕火种,自给自足的命运,让阿佤山更加美丽,更加诱人,也给山外的人们提供一个休闲观光的圣地。
童一诺默默在心底一盘算,立刻乐得眉毛眼睛鼻子小嘴巴都笑得弯了起来,“不过爷爷,您的官已经当得够大了,可不许再抢丫头的官当,景秀缘的董事长还得丫头亲自来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爷子哈哈笑道,“谁要是敢抢我小丫头的董事长,爷爷就突突了他。”
有了老爷子的支持,趁着简铮正在夜以继日地突审刘虎,童一诺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把景秀缘升级换代的事。她把安赛娅和另外几个漂亮的阿瓦姑娘接到京市,由安赛娅具体负责,将佤族姑娘的甩发舞作为一个特色项目融入在自己的婚礼流程中,既宣扬了佤山的美丽和神秘,也让景秀缘成为京市独具特色的婚庆公司,业务蒸蒸日上。
甩发舞一炮打红以后,童一诺又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盘下了一座酒楼,打算把它扩建成集婚庆和餐饮于一体的婚庆酒店,并且根据老爷子的建议,正式把景秀缘更名为“一诺倾情”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