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铮把车开到李维身边,一边把车倒进车位,一边安慰童一诺:“诺诺,你也别太着急,你说过秦子玄是医学博士,盛恋的父亲刘云薄也是国内著名的颅脑外科专家,我已经让李维去军区医院把姚院长也请过来了,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挽救盛恋的生命的。”
童一诺想起了那天景风说过的关于盛晓棠教授的事,悲痛地摇了摇头,“简铮哥哥,你不了解盛恋,她的妈妈是因为她爸爸自杀的,她妈妈死得很惨,盛恋不会原谅她爸爸的。”
如果她没猜错,盛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跟她妈妈姓盛。也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盛恋会在燕子桥的桥洞里遇到子玄哥哥。如果不是因为对父亲的痛恨,对江雨欣的痛恨,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流落街头,住在燕子桥的桥洞里?
简铮刚刚把车停好,童一诺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她甚至都来不及搭理李维,拔腿就往医院跑去。
简铮简单问了一下李维盛恋的情况,得知盛恋是因为煤气中毒导致病情加重,幸亏秦子玄发现及时,经过抢救,暂时已无大碍。
简铮交代李维继续深查江雨欣这个女人,这才追上童一诺,把盛恋的情况告诉了她,然后和她来到了刘云薄的办公室。
他们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秦子玄和军区医院的院长姚少云也在刘云薄的办公室里。三个人神情凝重,尤其是刘云薄,这个原本风流倜傥的成功男人,此刻却颓然地跌坐在沙发里,佝偻着脊背,仿佛一夜之间被巨大的悲伤压垮了脊梁。
秦子玄本来一直垂着头沉默地站在窗边,看到简铮牵着童一诺进来,温润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疼痛,不过很快却又被另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淹没。
童一诺没有跟姚院长寒暄,也没有理会刘云薄歉疚的眼神,走到秦子玄身边单刀直入地问道:“子玄哥哥,如果我能说服盛恋,她的手术你有几成把握?”
“诺诺,如果一定要下个定论,我只能告诉你,这次手术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尽管这样的定论真的很残酷,秦子玄还是不得不如实地告诉童一诺。
童一诺脸色一变,“那就是说,盛恋即使上了手术台,也没有挽回的希望了?”
秦子玄缓缓地抬起头来,“可是目前对盛恋来说,手术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手术成功,盛恋也许还能活两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