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恋身体太虚,在手术之前必须接受一段时间的保守治疗。这是一个艰难而且枯燥的过程,秦子玄担心盛恋撑不住,或者趁人不备又跑出去找童一诺,所以除了和刘云薄讨论盛恋的治疗方案,他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盛恋身旁。
这天晚上,秦子玄和刘云薄做了最后一次商谈,确定了手术方案。秦子玄回到盛恋病房的时候,盛恋刚刚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
“盛恋,怎么样?今天感觉好点没有?”秦子玄帮盛恋把床摇起来,拿了个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尽量躺得舒服一点。
这几天的放疗化疗,把这丫头折腾得生不如死。越来越频繁的头疼呕吐,让她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更难得有一个像样的睡眠,小脸更加苍白憔悴。
不过令秦子玄感到欣慰的是,自从那天把她从街头找回来,盛恋一直表现得非常配合。她虽然依旧坚持不肯见自己的父亲,但是定时检查,按时打针吃药,她都很听秦子玄的话。
盛恋虽然被病魔折腾得形销骨立,可是一见到秦子玄,她立刻装得跟没事人似的,笑容灿烂地望着秦子玄。
“大叔,你决定好了吗?手术安排在哪一天?”
秦子玄拉了把椅子,挨近盛恋坐到她的床头,一边给她削平果,一边笑着问她:“怎么,你不相信大叔?”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大叔?不相信你我会把自己的脑袋交给你?”盛恋把自己的小光头靠在秦子玄怀里,笑得一脸无害,“你要知道,早在两年前,刘云薄那个老色鬼就想要了我这颗脑袋,可我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盛恋。”秦子玄心头绞痛地捧起盛恋的光头,他不想劝盛恋原谅自己的父亲,也不想对盛恋说那些诸如“你不许这样说你爸爸”,“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刘云薄错了就是错了,他对盛恋母女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无论盛恋愿不愿意原谅他,他都赎不回因为这场婚外情所造成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