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白家的叛徒,白家舍弃了他们,他们竟舍弃了良知。”
司璃音有些怀疑:“白垣只是冰山一角。冥崖楼医堂许是还有些厉害人物的。”
董游畅快地笑了起来:“你不信我?”
“想要杀死敌人的毒药,应该是必死的,绝无破解之法的毒药。用昌山的医法却可以解读,不是想要说明昌山白家的医毒同宗,只是他们毒法不精罢了。”
“这样说的,好像你还会用毒似的?”司璃音试探道。
董游只淡淡说道:“医术用的好了,便用不着毒术救人。救人是初衷,这也是先祖用毒的原因。”
司璃音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又说道:“他与白垣交过手。白垣受了重伤,他却因为中毒,才没有及时追击。”
司璃音话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床上昏睡的呼峪。
“在哪儿?”董游静静问道。
“祝山。”司璃音回答:“京郊祝山,冥崖楼。”
司璃音等到呼峪醒来时,董游自然已经回了自己的下人房。
天色已是大黑,司璃音当然想了法子没让笼花他们进来伺候。
“夫人。”司璃音坐在桌前静静看着烛台上爆掉的灯芯时,呼峪起身跪在了地上。
司璃音回头看去,见他唇色其实依然苍白。
“动作倒是快。”司璃音淡淡说着:“刚醒就急着下跪,怎么,你膝盖是坠了块石头站不稳?”
呼峪静静道:“我知夫人厌我轻贱。只是夫人救命之恩,呼峪定会报答。”
“又来?跪下就为特地知会我一声?”
司璃音满头黑线,慢慢说道:“呼峪,我之前怎么发现你是这么注重仪式感的一个人呢?”
呼峪不发一言。
“算了。”司璃音只好说道,又颇有些无奈:“行了,我知道了。救命之恩想报是吧?你现在起来,起吧。”
呼峪静静起身。
“夫人对我多有不满,属下尽力做好,只求夫人担待。”
呼峪沉沉说道。
“有些话我都说倦了。”
司璃音淡淡道。
“我的确是对你不满,倘若你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不满,才算是你的本事。”
“现在是,我是主子,你做的不好,可竟让我每次都感觉愧疚。”
呼峪静静道:“是属下失职。”
司璃音难免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