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司璃音在心里问着。模样,名字明明是他,可身份,声音却都不再是原来的他。
难道自己重生一次,原先的人的人生,也要跟着重置吗?
“嗯。”司璃音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你在王府哪个院子做事?”
萧风嘴唇苍白,大抵是因为在井下十足过多,说话已是有气无力的了:“回夫人的话,小的,就是冰璃馆里的杂役。”
司璃音按捺住自己心里异样的情绪,只说道:“你受了伤,玉滦,这几日好好照顾。你哥哥。”
“是。”玉滦连忙应道:“奴婢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司璃音轻轻一笑,不甚在意的模样,离开的脚步却很快。
众人于是皆散去。萧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司璃音窈窕而端正的背影,若有所思。
“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玉滦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才说道。
她扶着萧风,一步步挪到住的屋子里,再让萧风坐下,才拿出跌打损伤药一点一点给萧风抹着。
“我真是搞不懂你。”玉滦一边上药,一边说道:“你口口声声叫我不要乱搞,你自己却又怎么这般急不可耐了呢?”
“不惜演一出苦肉计,摔断自己的腿还要司璃音过来。人家却只看一眼便走了。”玉滦说着,摇头叹道:“哥哥,原是你比我还要物质,还要急功切利呐。”
萧风却沉然,俨然正是想着自己的事情,默然不会回应的模样。
玉滦觉得自己心里一片恼火,却始终不得发泄,只得作罢。
司璃音快步回到冰璃馆自己屋子里,额上却已出了密密麻麻一层冷汗。
她早该想到的……玉滦第一次见她时,便说过,她是滦河城人,萧风也是滦河城人……
白温言紧跟在她身后,此时看司璃音脸色竟是发白,便问着:“夫人可是忽觉心悸吗?”
司璃音明明听到了白温言的话,但却又像听不懂了他的话似的,转头,茫然地看着他。
笼花从后面进屋,见司璃音虚浮的身影急忙上前扶住她。
笼花失声惊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