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一脸平静,说道:“侧妃娘娘,司孺人,秋孺人,婢妾失陪,先回冰璃馆了。”
“去吧去吧。”仍是只有王泠急切地答道,秋黎却又在细细地打量着司璃音。
司璃音这次只当没看见秋黎意味深长的眼神,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笼花扶着司璃音,出了泠然居,才道:“小姐这次冒失了。”
“哦?”司璃音很讶然笼花竟会说这话。
“小姐如今有孕在身,却又身份低微,不应掺和进秋孺人和四小姐之间的。”笼花皱眉说道,面有忧色。
“你看出来了?”司璃音只道。
笼花点头:“这个叫小吉的奴婢只是个幌子,明明玉烟轩的事情,四小姐却非要闹到侧妃娘娘这泠然居来,便是要给秋孺人些好果子吃。”
笼花顿了顿,又道:“奴婢不懂。秋孺人有身孕,谁又不能实质将她怎样,至多不过侧妃娘娘将她训一顿。四小姐又着实是个善妒的。小姐又何必掺合,叫四小姐怨恨起您来?”
道理是笼花说的道理,司璃音这样做,却是有自己的思量。
司璃音此时便只笑笑:“她本就怨恨我,多一些又怎样呢?”
笼花不解:“小姐你……奴婢认识看不透,有的时候像是什么都在乎,有的时候却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
两人向前走着,司璃音听见笼花又轻轻叹口气。
“小姐,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自从经过上次……奴婢算是明白了。再多的气性,也没有性命重要。”
司璃音知道笼花口中的“上次”,指的是白垣挟持她那次。
司璃音那次也很痛苦……对于笼花说的这个道理,司璃音是一开始便知道的。
“笼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你取名为‘笼花’吗?”司璃音却是这番问道。
“奴婢不知。”笼花实诚回答着。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司璃音轻轻唱道。
“哇。”笼花一脸惊喜,道:“小姐这是你给我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