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樾正难受得轻哼着,这几个人身姿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地说道:“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五王爷。”
一人说道:“翅膀未长硬的鸟么,总是想要自己试着飞的,我们是得给他些教训尝尝了。”
旁边另一人却说道:“七长老,还是不宜操之过急。王爷这个年纪,你却束缚,他反骨却越厉害。”
最开始说话的老者点点头:“三堂主说的不错。”
七长老凤先急急说道:“可不给他一些教训,只怕他会变本加厉,愈加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说到此处,凤先只别有意味地看住三堂主秋刀,缓缓说道:“三堂主当然不同意教训,五王爷可是三堂主的女婿,三堂主快当爷爷了,岂不是要为自己女儿孙女谋划些?”
秋刀一张脸气得发白,急急说着:“大长老,秋刀自问,从无这般想法。秋刀所言,皆是为了咱们圣族的将来。”
最开始发言的,也正是他们口中的“大长老”,名号凤逆。
凤逆年龄看起来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大,如果说凤先、秋刀看上去是人到中年,正值不惑的年纪,那凤逆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不过这个老人,精神看起来却极好。
此时凤逆甩甩手,才说道:“你们都不相争。五王爷,永远只是咱们一颗棋子,棋子若起了反骨,自然要扔弃;但这颗棋子意味非凡,若要弃,还是得万不得已再弃。这件事,以后再说罢,我们先,”
“静观其变。”
凤先和秋刀一下适时闭上嘴,只低低道:“是。”
凤逆冷冷看一眼地上痛苦地直冒冷汗的明樾,道:“请六堂主来为他医治。”
秋刀便对着明樾道:“四堂主还不快谢恩。按冥崖楼的规矩,出任务失败的人,连门都不允许踏进了!”
明樾也心知,这是大长老对他格外开恩,便急忙虚弱说道:“明樾,谢过,大长老。”
凤逆未再发一言,只慢慢走了。
风先跟着也走了。
秋刀急忙扶起明樾,用指法定住他胳膊上的穴脉,才止住他不断流着的血。
“你以为,五王爷如何?”
秋刀慢慢问道。
明樾只有气无力答道:“五王爷,一如往日阴戾,极易触怒。但……”
“但什么?”秋刀着急追问道。
明樾咽下口中一口血沫,才又说道:“但其心思,功夫,已深不可测。”
秋刀听了这话,心下不觉有几分担心。他的女儿,却是正还伴在那万俟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