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凛若做了皇帝,那继皇太后的母家只怕要被万俟凛重点清查。
也无怪乎继皇太后会那般反对万俟凛即位了。
司璃音只笑了笑:“那王爷自己呢?”
这句问话语焉不详,万俟凛却很清楚司璃音问得是什么――她是问他,他自己想不想做这个皇帝。
他怎么会想呢?这便是罪恶的源头。他坐上龙椅,难道然后让司璃音和腹中的孩子经历他和皇后曾经经历的那一切吗?
万俟凛便说着:“阿音,你先随白温言回王府。他医术很好,武功也不错。任何人都不一定可以相信,但或许,白温言是个例外。”
白温言为什么会是例外呢?
司璃音静静想着。
万俟凛站起身来,回过身轻轻抱住了司璃音。
司璃音听到他的声音响在头顶:“阿音,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吗?”
司璃音静静说道:“你要我保重自己。”
“对。”万俟凛放开她,替她綩了綩耳边的碎发,轻轻说着:“人生本就有太多事情已不可追。”
司璃音听着万俟凛的话,觉得万俟凛已从哪里有些变化了。
可这样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皇帝驾崩了?”锦瑟惊得站了起来,又问着,“什么时候的事?”
“何必这么惊讶?”一旁的白垣神色很淡,只静静回答着:“昨天夜里,你知道的。老皇帝要死也不过这几天。”
“贵妃呢?”锦瑟又问。
“死了。”白垣语气十分冷淡,仿佛在说的只是一件小事,他嘲讽地笑笑又说道:“万俟凛给人的消息是殉情,不过昨天贵妃特意支开万俟凛,请了司璃音去皇宫……”
锦瑟压根没在意白垣后面的话。
她脸上遽然变得十分欢喜,嘴上喃喃着:“皇帝驾崩,贵妃也殉情了。那岂不是,王爷要坐皇上了!”
白垣白了她一眼,说道:“可别高兴得太早。”
锦瑟脸上的笑便顿住。
“为什么?”
白垣语气骤然变得冷漠,静静说着:“因为就算万俟凛做了皇帝,也不会把你从这个苦斋里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