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听得糊涂,想着今天的白垣好生陌生。
但她认识白垣也不过几天而已。
“我告诉你。我救你,不是要你随便就把命丢掉的!什么报恩,我需要你以命来报恩?”
白垣不屑地说着。
原来他是因为自己说的这话而生气。王渝听得,心里微微一暖,面上便潮红了起来。
“哦。”她低声应着。
“你听见没有?”白垣压根没注意王渝此刻神情有何不妥,他只一字一句说着:“如果你随随便便死了,那我救你还有什么意义?!”
白垣这番恶狠狠的话的意思,在他自己看来,当然无比明确;但在王渝听来,却犹如最不经意的表白,令她眼神闪烁着,明眸中似有星光在跳动。
“我听见了。”王渝眉毛跳了跳,然后再一五一十地说着:“劳烦你将脚拿开。”
“哼。”白垣一声冷哼,终是将脚移走。
王渝便将石杵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其实上面也没有什么灰尘。
可这石杵刚被白垣狠狠踩过,按理说也不应这么干净。
王渝打了些水,将石杵拿在水洗了洗,再用丝帕擦干。
她将石杵重新递给白垣,不经意地问着:“白垣,你今天穿的是新鞋么?”
白垣自然诧异,王渝为何忽然这么忘。他低头,自己今日穿的是一双长靴,却不是新鞋。
“怎么?”
他没急着回答,只是反而皱眉,探究地问着王渝。
王渝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你的鞋底好干净呀。我想,你如果不是今天穿的新鞋,便是你会武功,用轻功走路,走路不会点地,鞋底自然就不会沾到灰尘了。对不对?”
她神色悦动地看着白垣。
白垣倒没想到,王渝观察地这么仔细。
到底是心思玲珑之人,不然怎么会弄垮锦瑟?他便在心里暗暗道。
但是他决意不说实话。
“对,我今日新穿的鞋。”
白垣便这么答道。
他不能让王渝知道他会武功的时候,否则很有可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