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凛回过眼神来,开始细细看着手中的血书。
“宗亲五王爷示上,民妇乃京都一医馆小女子。日前,府中锦妃夫人着夫君至护北斋炼一毒药。民妇苦等数日,却不见夫君回家之踪迹。至昨日,民妇才见夫君随身之玉已泣血!夫君与民妇已阴阳两隔。只盼王爷能让民妇为夫君申冤!!”
虽是被称作血书,但这写得并不长,但字里行间同时又是写得字字珠玑,声声控诉。
万俟凛看罢,收起血书,神色不善地看向王渝。
“她人呢?”
王渝急忙答道:“王爷若是要见,婢妾立即请她进来。”
众人这个时候都很有默契地噤了声,皆期待着,这个时候王渝一唱一和的,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
只有一个人脸色苍白,无力拉住万俟凛的衣袖弱弱问着。
“王爷,怎么了啊?”
万俟凛这才回头看她,只是他此时的眼神相较刚才来说,更加冰冷了。
锦瑟被万俟凛的眼神吓得只立即便噤了声。
锦瑟低下头的瞬间,王渝已向她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不过锦瑟并没有看见。
“请问王爷现在的意思是?”
见万俟凛只沉默着,并不出声,王渝有些心急了。
“就叫她现在上来。”
万俟凛沉沉道着。
“是。”王渝点头,再疾步退了出去。
护北斋里的众人纷纷揣测着,王渝上报这究竟是何事?上报者又是何人呢?竟会令得万俟凛这般神色大变?王渝这又是去请谁上来?
万俟凛神色如常,只不过他只将手中血书重新折了起来。他似乎并不想别人得以也看见这血书,其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众人正翘首以盼的时候,门口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女子一身白服,神色肃穆,仿佛自己即将走进的不是场欢庆的晚宴,而是一场悲哀的葬礼似的。
她身后跟着王渝。
跨过门槛,径直走入晚宴的场地里,冰冷的目光触及到上席坐着的万俟凛,女子便静静行了个礼。
这个女子正是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