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没有尽兴的或许才是最好的。”万俟凛神色冰冷,然而她的语气却不屑,“若是等她尽了兴,怕是又要腻了。”
丛竹听了万俟凛这话,只略显迟疑地看了看他。
“怎么?”万俟凛很警觉,立刻发现了丛竹迟疑的眼神。
“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自己知道不当讲就不要讲。”
万俟凛没好气地回答着,看看丛竹欲言又止的神色,才说着:“讲吧。”
丛竹听着万俟凛的这句话,才终于释怀般的轻轻笑了笑:“那么,王爷,请先恕属下冒犯。”
“属下以为,王爷刚才说的话,不过正是人之常情。”
万俟凛脸微黑了黑。
“属下以为,世人皆是如此。得不到时想要得到,得到了便不久乏味。”
丛竹这样悠悠说着。
“属下以为,其实对于冰璃夫人,王爷您大可不必带这些先入为主的苛刻想法去看待她的。”
丛竹其实顾及到万俟凛身居贵位的原因,将这话说的很委婉。
他觉得万俟凛和司璃音之间唯一的不能好好相处的原因就是:两个人都太没有安全感,都不肯先走出一步去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因为害怕受伤。
但是丛竹只敢在心里计较这些,他是决不敢说出口的。
万俟凛轻哼了一声。
“你倒是观察我观察得很用心,很透彻。”
他略带嘲讽意味地说着。
四年,司璃音跟了他四年。可是他从来感觉不到司璃音到底在想什么。
司璃音对他,可以绝对信任,但是这种绝对信任,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自己的权势。
所以万俟凛才会一直觉得在司璃音身上很挫败。
他竟然一直抓不住司璃音的心。
万俟凛于是认为:他的征服欲,被司璃音严重地挑衅了。
“属下是王爷的臣子,自然需要时时用心观察您。但属下不敢妄称透彻。”
丛竹急忙说着。
万俟凛眼神依旧冷漠,只轻笑一声,说道:“你应该庆幸自己看得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