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到的兵符
其实也并非是沐唤年有什么别的心思,故而不愿直接交出兵符,而是众所周知,西京沐家从来不参与皇室的夺嫡之争,这也是沐唤年当初带兵离京之时,同太上皇做下的约定。尽管在沐唤年心中,万俟凛算是如今王孙贵族之中最适合承袭皇位之人,但誓言不可破,沐唤年也不愿整个沐家因此而陷入险境。
沐唤年低眸沉思,对于此事,沐声墨也插不上什么话,马车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万俟凛也有耐心,并不急着让沐唤年回答,脸上依旧带着淡笑,双眸之中却有些出神,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可......还活着......
“老臣冒昧一问,殿下问老臣借这兵符,所为何事?”
半响,沐唤年抬头,眼中带着探寻的看向万俟凛。
他身为守护西京之人,虽得一抚远王的虚名
,但也属于西夜的臣民,需得守护西夜国这一方土地,手上这枚兵符,除非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他会将这枚兵符亲自交予新皇之外,别的任何人,都不能从他手中取走兵符。
他潜意识里虽明白万俟凛该是可信之人,但兵符,却并非是说借就借的东西。
“此事......说来话长。”
寂静的夜晚带着寒冬遗留下来的丝丝寒潮,西京城外一片暗沉,依稀可见有巡逻的守卫从城上整齐走过。城内家家户户皆是关门闭户,只有一两家酒楼、茶楼中还能听到嬉笑欢闹之声,这西京城的肖禁并不早,而近来百姓回家闭门早,皆是因为这寒风吹得叫人着实有些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今年怎么了,冬天都过去了那么久,这夜里的寒风怎么还是这般的呼啸?
“绝对不行!”
位于西京城中心的王府,也是此处的都护府内,抚远王沐唤年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身前的男子直
言开口。
沐唤年皱着眉头看着万俟凛,他虽知自己的态度不该这般不恭敬,但万俟凛口中所言的那些借了兵符后要去做的事情,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场荒唐!
“老臣不仅不会将兵符借给殿下,更不允殿下用任何方式做这般冒险之事!云幽朝廷混乱多年,稍有些忠心护国之心的臣子皆被凤冥圣族杀害,那整个朝廷,说白了便是由凤冥圣族一手操控的,莫要说那一个小小的慕岚世子,就算是云幽王,不过是在立下太子一事上同那大主教的意见不合,此时还不是落了个卧床不起的下场?殿下既然去过乌南城,那这个消息殿下该是比老臣听得清楚才是,如何能做出这般糊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