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滦落空
玉滦略微侧过身子,对司璃音说道。
“夫人,怕是不成。”
“哦?”司璃音像是才反应过来,“为何?”
玉滦斟酌了会儿,终于使自己面目上浮现为难的神情来。她说道:“这姑娘没伺候过人,头一会儿若是伺候夫人怕仍是生手。夫人有孕,被她耽搁了如何是好?”
司璃音听了玉滦的话,点点头。
玉滦心中便窃喜。
司璃音道:“我没做过奴婢,不懂做奴婢还要什么要求。不过,做什么不是由第一次开始做的。”
“玉滦,难道你做奴婢,不是从第一次生疏做起的?”
司璃音面上带着清清淡淡的浅笑,语音柔和,仿佛并没有责怪的味道。然而这话,正是把玉滦问到了。
玉滦本以为自己胜劵在握,谁知道还是棋差一招。
一旁韵意搭话进来,她点头道:“的确。我在寿春宫时,也是由着姑姑一点一点教着的。哪有天生就会伺候人的奴婢,都是由第一次做起的。”
司璃音便继续道:“正是。有谁生下来便会伺候人?不会没关系,若她有向上的心,玉滦,你作为前辈,也应该尽力地教才是。”
司璃音说着话时仍带着浅笑,给玉滦的感觉却像是大雪天要自己光身子在雪地里被风割一般地难受。
司璃音同韵意一唱一和,让玉滦觉得自己是这两人敌人似的。
“是。”司璃音好整以暇等着玉滦答案,玉滦便只好收了遐想,急忙应道。
元元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美丽的夫人。
这位夫人,竟然不为伺候在自己身边、自己熟知的丫头说话,而是为自己这个刚从奴婢市场被买回来的、一概不知的愣头青说话。
元元知道自己很菜。她自小流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直到被卖到奴隶市场,她本以为凭借自己聪明很容易找到主人,没想到大多数买主却嫌弃她的“聪明”,觉得她不够本分便不要她。
时间一长,元元便也学会装傻充愣。可大概演技不行,仍是无人问津。
而面前这位夫人真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元元皱眉想着。
长得特别美,还有…
还有一种特别的,给人特别不一样的感觉。